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昭昭发现了一个现象——江辞允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状态。
晚上稍微有点动静,他总是能第一时间醒来。
高考、毕业答辩、第一次正式接管公司、在众多股东面前发言、商务谈判……
陆昭昭度过了二十四年,其中二十一年都在他身边,印象中好像没有处于这种状态下的江辞允——
哦,除了结婚的那段时间,他似乎也挺紧张的。
……
江庭妄小朋友出生那天,还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产房前,江辞允在裴桁即将转身的那一刻,艰难的出声。
“虽然没有保大保小这种说法。但我恳求你和他们说一声,昭昭永远是第一位。”
裴珩转头看着他,答的认真:“好。”
简单的一个字,包含了沉重的承诺。
产房外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
除了江辞允,所有和陆昭昭亲近的人都及时的赶到现场,陪着一起等待。
看到陆昭昭被推出来的那一刻,江辞允高度紧绷的神经才得到一丝松懈。
这是陆昭昭第二次,见江辞允红了眼眶。
第一次,是他们婚礼当天,陆父将陆昭昭的手,正式托付到他掌心的那一刻。
陆昭昭吃力的抬了手,江辞允见状立马伸手握住。
她勉强扯出个笑,以示安抚,越过江辞允的肩膀看向后边。
站在身后的陆瑾川神色焦急,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儿看。
陆昭昭突然发现,印象中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父亲,不知何时变老许多。
前面好些年,他们父女俩因为夏晴娩闹得关系僵硬。
直到结婚的前夜,陆瑾川带了一批律师和一堆文件过来。他说什么都要把名下所有财产转让给她,逼着签字。
陆昭昭当时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再后来,那些文件陆陆续续走程序,跟在陆瑾川手下做事多年的夏晴娩,某一天突然没了踪迹。
陆昭昭知道后,虽然猜到会有这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惊讶。
反观陆瑾川,对此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随她自己去。
陆瑾川之所以会是这个反应,因为他得知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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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去世那天,女儿打的那一通电话不仅没接到,甚至他本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正是夏晴娩其中作梗。
他最初想的是,有个知根知底的女性在身边,帮忙照护女儿会放心许多。
女儿之所以态度很差,只是不能接受母亲的位置被人占据罢了。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会有所改观的。
加上他自身性格原因,从没想过要去了解女儿,听听她的心声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