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让奶白拿,害奶良心不安。」凤凰公主喜孜孜地走向右手边的柜子,自上方取下一只荷包,「奶得把这个送给我,然後再陪我走一趟威武殿作证。」
「陪奶上威武殿自然不成问题,可那荷包内的东西是我爹送给我当嫁妆用的。」
「那麽多金银珠宝还不够让奶当嫁妆啊?」凤凰公主不悦地将荷包内的圉兜儿取出来,拿在手中把玩,「是我品性优良,道德清高,否则我昨晚趁乱将官污走,奶也不会发现。」
「那东西乃陈年旧物,不堪使用,不如让小的为公主您再缝制一件新的。」珠儿提议道。
「新的就没有这种味道了。」她把围兜儿凑进鼻子,用力一吸,陶醉得几乎灭顶,「啊!奶香浓浓,气味芬芳,太舒服了。」她们蒙古人的口味的确与众不同。
十六、七年了还有奶香?她娘搞不好没喂她母奶,只给她吃羊奶片。可怜的孩子!
「怎麽样,给不给嘛?」
给,哪有不给的道理。嗯哼!她爹若是知道她把他用来表现出「极不负责任,又没爱心的父亲」的破围兜儿拿去跟人家换了上千万财宝时,一定懊恼得脑中风。
「既然奶和它投缘,就送给奶当纪念吧。」
「好极了。」凤凰公主忙把荷包连同小围兜塞进怀裹,「奶现在赶快换件像样的衣裳,随我进宫去。」
「现在?」二十几双眼睛盯着,叫她宽衣解带?「麻烦你们移驾到大厅等候片刻。」
「好,你们统统出去等着。」
须臾,房中只剩下她和凤凰公主。
「奶呢?奶不出去啊?」
「才不,昨天奶看过我的身材,今天我也要叁观回来。」她霸道地坐上太师椅,好整以暇等着精采画面出现。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那奶就别当我是个人。」
「奶不是人是什麽?」
「嘿!我怎麽觉得奶这句话好像在骂我耶。」
「没有啦,我只是比喻而已。」没力气跟她穷蘑菇了。锺灵儿迫不得已,点了她的穴道,然後躲在锦被中,以瞎子摸象的方式,换上一袭绛紫曳地轻绸衫。「走吧。」
「啊!奶刚刚对我动了什麽手脚?」都怪自己,武功不好好学,净盯着燕铁木作白日梦,莫怪让人点了穴道犹不明所以。「不然我怎麽┅┅等等,不公平,奶作弊,奶怎麽可以躲到棉被裹偷换。」
「没办法,我怕冷嘛,谁知道奶不跟过来看,怪谁?」
「可我┅┅」她是想凑过去,但由不得她。
「甭说了,咱们走吧,解决奶的终身大事要紧。」
锺灵儿交代珠儿把一干珠宝统统锁进地窖,在她没回来之前,严禁生人靠近。之後才随凤凰公主前往皇宫作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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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威武殿,包括燕铁木等似乎是高官厚节的中老年男子,共七名赫然在坐。
「灵儿!」燕铁木欣喜而深情地迎了过来,「奶这一路辛苦了。」
「别大小心肝,」凤凰公主抗议道:「我又去又回就不辛苦啊?靠那边去,我的婚事没解决之前,暂时不准你们卿卿我我。」说着,蛮横地将燕铁木推回他原来落座的位子。
「圣上驾到!」
元世自帘後走出来,一看到凤凰公主立即将眉头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