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一路走过亭台水榭,九曲长廊,只有他是跳着过去的。
沿着长廊走过后花园再穿过女子的绣楼,这一路过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虽然屋内都蒙着白布,但是都能看出物品摆放还是很讲究的。
“属下前几日就带着人来查看过了,这宅子里委实看不出有脏东西的痕迹,”章澜城城主絮絮叨叨:“属下也和他们解释过了,然而他们就是不信,死活说这宅子里面有东西。唉,你说这秦主还在秦山坐镇呢,怎么可能会有脏东西……”
风吹过九曲长廊呼啦一声带起贴在最后一个房间门前的白条。白条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周边泛着些黄,还有些细细碎碎的碎口,写在上面的字迹倒是经久不变——那偌大一个“封”字方方正正地写在正中央,一笔一划清清楚楚。
“等会儿,”帝天骤然停下了步伐,看了那个“封”字良久才问,“这个房间为什么是封着的?”
“这个……”章澜城城主想了半天才不确定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这个宅子颇有些年头了,似乎从来没人住过。”
偌大一个宅子而且位置颇为优越,竟然没人住,这已经不只是奇怪了。帝天把封条扯了下来,伸手一推,门没开。
帝天松开秦兮的手上前又推了两把,门依旧没开,关得死死的。
“打不开吗?”秦兮问。
景炽站在一旁一脸鄙视。
这要是还打不开真就是面子问题了,帝天狠狠撞了一下门。
门“咣当”一声,堆积的灰尘随着敞开的大门飘了出来扑了门口众人满脸,尤其是离得最近的帝天,好好一身黑衣服立刻变成了黑白混色。
“咳咳……”帝天连忙退出了一段距离,等飞扬的灰尘都平息了下去才和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我的天……”入眼是三排整齐有序的牌位,牌位上面用朱笔写着名字,看到的一瞬间真是遍体生寒,景炽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这屋子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数十个牌位安安静静地呆在上方,仿佛一道道眼睛一样冰冷冷地看着他们。
谁也没想到里面居然是这样的。除去对门口的牌位林之外,屋内两侧都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格子,上面绑着样式不一,奇形怪状的各种武器,最大的一把武器则挂在众牌位的上方。
如果说这屋子是个祭拜堂的话又不对,毕竟没人会在祖宗的牌位前挂那么多的武器,但是说是武器厅前面的牌位又没法解释。
趁着帝天没注意,秦兮走到了牌位前,伸手摸了摸最右边的牌位,然后仰头看向挂在牌位上方的武器:“割云。”
“什么?”
正在看那些武器的帝天回头看向他,秦兮指着那把武器道:“它叫割云。”
“你怎么知道?”
秦兮指指牌位上的“割云”两字:“这写着呀。”
果然他所指的牌位之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割云二字。
秦兮又指着那些武器一一叫出它们的名字,当轮到左侧那个排在最后的匕首身上时,他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它们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它是后来才被送进来的。”
“你……你怎么知道的?”景炽结结巴巴问。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秦兮歪了歪头疑惑不解道:“他们在说啊,你们没听到吗?”
第17章器语(二)
门外小水池中突然传来一声蛙叫,“呱”地一声吓得众人皆是一抖。
四周除了风声蛙声哪还有其他声音?
景炽不自在地搓了搓自己手臂,勉强笑道:“你别开玩笑了,这哪里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