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心一笑,重新启动车子:“我现在就带你去公寓,在那里你可以放心的养胎,除非你答应不然我不会带任何人去打扰你。”
白离望向窗外,默默的点头。
三个月后。
法拉利开出酒吧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两辆同样贵重的轿车。肖辰踩住刹车后无奈的走下车:“我都说了,她不想见任何人。”
连续两个多月了,他们不烦,他都烦了。
宫尚一下车后,立马跑到他跟前质问:“是你不让她见我们,还是她的意思?”天知道,他在澳大利亚听到白离要杀死严姗姗的时候,有多么惊讶!把手头上无法耽搁的事情做完之后,他就马上飞了回来。
结果严姗姗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白离却没了踪影?
“辰,她真的不愿意见我们?”严楚夏从另外一辆车上下来,三人顿时形成一个金三角的形状。
肖辰很确定的点头:“她说不想见任何人。你们放心吧,白离现在的情绪好多了。”
“辰,她是不是有告诉过你当时的情况?我们都不相信白离会想杀姗姗的,但是她这样躲着,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就算他们都一心维护她,可如果严姗姗醒不过来,唯一能告诉大家真相的只有她了不是吗?宫尚烦躁。
肖辰抬头望了望天空,轻叹口气,缓缓说:“只有严叔叔严阿姨接受解释才有用,不然她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我要走了,你们…还是去看看洛胥吧,他的情况并不比白离好。”
想起那个陷入责任与情感之中挣扎的男人,肖辰的叹息更长。
“哼,我才不管他!他既然能做出对不起白离的事情,就要承受现在这种局面!”宫尚冷呛,提起楚洛胥心头还是一把火。当初为了成全他们,自己跑到国外去“疗伤”结果只为了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他还想追问肖辰,却被严楚夏拉住:“算了吧,或许她还需要时间冷静。”
“三个月的时间还不够吗?洛胥也太过分了!就算楚家已经三代单传了,他也不用这么积极的开枝散叶吧?”
面对口无遮拦的宫尚,严楚夏深深感到头疼。
“你是不是心里也这样骂他?”宫尚凑到他身边,神秘兮兮问。
男人叹气:“去医院吧,姗姗应该很想看到你。”想起间接被医生判了死刑的妹妹,他现在还感到深深的悲伤。
植物人,这个答案比宣布姗姗死亡更令人难以接受。
严楚夏低头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
“楚夏……”宫尚想告诉他,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让严姗姗醒过来的,但……算了,一切能时候到了再说吧。
他甩甩头,连忙进车子跟在严楚夏的后面。
两人前后车到了医院停车场的时候,严姗姗依旧躺在冰冷的病房内,靠氧气呼吸着。
他们轻轻推门而入,坐在里面的人随即往门口看去。
“严叔叔,严阿姨,我来看姗姗了。”宫尚的脸上沉重,身体紧靠着严楚夏。
严凌风冷冷瞥了儿子一眼,随即看向宫尚,脸色温和:“谢谢,真亏你有心特地从澳大利亚回来。如果姗姗醒了知道的话……”说着,男人的眼角又湿了。白水柔纤细的手立即搭在他的肩膀上,眼底同样是深深的悲伤。
“爸,我们看着姗姗,你们去休息吧?”尽管知道爸妈还没原谅自己当时放走白离,但为了他们的身体,严楚夏还是要冒着被责骂的危险说道。
果然,严凌风对他的怒火还没有消失,他哼了一声怒道:“你还会担心爸妈啊?别以为现在找不到白离这事儿就算了!”说罢,他由白水柔扶着走出了病房。
母子相视,女人悲戚的表情仿佛就要一同倒下。
“很难受吧……”宫尚一掌搭在他肩膀上,面露担忧。
严楚夏摇头:“没关系。”
两人无奈对视之后,坐在了严姗姗的病床前。戴着氧气的她,没有血色,没有表情,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笑容。
严楚夏心疼的抚摸着妹妹的脸颊,深深感到无力,湿润的眼角一闭,试图掩藏心中的脆弱。蓦地,当他的眼睛闭上时,忽想起白离说见过妹妹的那一天,楚洛胥似乎也知道着什么!
“楚夏你去哪?”宫尚看到他突然转身往外走,连忙拉住。
严楚夏没时间跟他解释,直接说:“找洛胥。”
宫尚放手了,看着已经离开病房的男人暗自生闷气:那个忘恩负义,花心堪比肖辰的家伙,有什么好见的?
说起肖辰……
该死!那个家伙居然把白离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