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听得出来,声音是两男一女,分别是贺淮宴和徐助,但女人的声音不像是谢婉柔的。
汇报工作的嗓音是很恭敬利落的女声,但又不缺女人味的娇,应该是贺淮宴的女秘书吧。
她整个人发懵,贺淮宴不仅没走,看样子还把工作带到了家里。
南婠把脚步放轻,蹑手蹑脚地去了衣帽间挑选衣服,这里的女士衣服大多没有拆吊牌。
她翻箱倒柜找了一通,也没看到卫生巾,身上黏腻,索性先去洗漱。
……
徐助和姜安安把项目早报汇报完,等着贺淮宴出声。
贺淮宴翻腕表看了下时间,接着对文件进行批注,不知是不是昨晚第一次和南婠睡了一夜不习惯着了凉,这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姜安安反应很迅速,比徐助先开了口,“贺总,我上去帮您拿件外套吧”
姜安安早上出门临时收到了徐助的电话,说是贺淮宴把今天的早会定在了家里,让他们直接来中环的半山别墅汇报。
至于原因,徐助当然没说,她也不会贸贸然的去问。
贺淮宴淡道:“麻烦姜秘书,衣帽间在二楼靠左第一间”
得到男人的同意,姜安安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她本以为男人会改口叫徐助去。
看样子贺淮宴把上次她失误的事已经默认翻篇了。
姜安安在衣帽间打量着这一切,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地方在不久的将来,会挂上她的性感睡衣。
而她穿着男人的衬衫,每天给他系领带……
她翻了翻,给贺淮宴拿了件布料柔软的居家服外披,转身的时候,脚下没有关紧的抽屉差点把她撂倒。
她气得猛踢了一脚!
衣帽间的门关上后,她忽然起了个念头,想去男人的卧室瞧瞧。
姜安安很大胆,可她进去主卧后,赫然发现浅灰色的床单上有几滴凝固的血渍。
再然后,似乎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惊慌失措地立刻把门带上跑了出去。
直觉告诉她,浴室里面有一个女人,到底是不是谢婉柔?
姜安安迅速恢复了镇定,平缓着呼吸,可还是因为刚刚的紧张碎步微微带了点喘。
她双手递给男人,“贺总,您的衣服”
贺淮宴披上后,徐助忽地问她,“姜秘书,你怎么去这么久?”
姜安安看了眼贺淮宴,他半垂着视线,没往她看去,松了口气。
她面不改色回徐助,“贺总家的装修挺好看,刚好我的新房准备装修,多看了两眼”
……
南婠洗漱完出来,主卧有一股不属于这里的气味弥漫荡在空气中,她敏锐地嗅出,这是女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