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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虎娃自豪地说：&ldo;我是香料桶里泡过的，现在看清楚了吧?我是一个女儿身。&rdo;

夏一琼说：&ldo;怎么连味道都变了呢?刚开始接触你时，我闻你身上是大葱蘸黄酱的味道，现在闻到的是一股股彻入骨髓的清香。&rdo;

虎娃说：&ldo;这其实是一种感觉。例如你要接触医生，会闻到一种来苏水的味道。你接触厨师，会闻到一种炒菜的味道。你接触掏粪工人会闻到一种粪便的味道。&rdo;

夏一琼说：&ldo;我肚子有点饿了，该吃午饭了。&rdo;

虎娃望了望四周，说：&ldo;出了建国门就是豁子外了，城外没有什么像样的饭馆，一会儿找一个包子铺，吃点包子，喝点小米粥吧。&rdo;

夏一琼点点头，说：&ldo;好，吃点什么都行，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可以了。&rdo;

三轮车往东南行驶着，穿过建国门，古观象台，虎娃指着路旁一家狗不理包子铺说：&ldo;那儿有一家包子铺，停车，咱们一块吃一点饭。&rdo;

三个人走进包子铺，只见小店内干净整齐，有十几个顾客正在吃饭。虎娃拣了一个座位坐下来。

服务员走上前，笑容可掬。

夏一琼说：&ldo;大家都是为我的事而来，我请客，你们随便点。&rdo;

虎娃和夏一琼各点了二两猪肉包子，一碗小米粥，车夫点了半斤猪肉包子和两碗小米粥。

夏一琼对车夫说：&ldo;师傅，你挺辛苦的，来二两二锅头吧，再添两个酒菜。&rdo;

车夫露出笑容，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说：&ldo;谢谢大姐，喝点小酒，提点精神头儿。&rdo;

夏一琼又叫服务员端来一碟猪耳朵，一碟凉拌黄瓜和一瓶二锅头酒。

&ldo;天津的狗不理包子来了!&rdo;服务员一声吆喝，一屉热气腾腾的猪肉包子端到桌上。

几个人吃起来。

虎娃吃包子时，眼睛朝四处瞟去，只见屋角坐着一个外国男人，正滋滋有味地吃着包子，看模样是苏联人，穿着休闲西服，黑亮皮鞋，约摸三十来岁，生的俊秀。

虎娃拽住那个服务员，用手指着屋角那个外国男人，问：&ldo;你们这个店里怎么也有外国人?&rdo;

那个服务员将小刷子一摇，瞥眼望了望那个外国男人，小声对虎娃说：&ldo;这里附近是使馆区，有时也有外国人来店里吃包子。他们那个西餐有什么吃头?咱们中国菜名堂可多了，他们有时也换换口味。一块牛肉，几片菜叶，浇个沙拉油就是一顿饭，这就是西餐。咱们中国老字号有很多，谁不知道天津狗不理包子，皮儿薄，肉嫩，要嘛嘛香!&rdo;

虎娃朝窗外看了看，门前停着一辆伏尔加牌黑色小轿车，车牌是&ldo;使&rdo;字牌，是使馆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