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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赞福德，&rdo;她耐心地解释道，&ldo;他们在外太空没有任何保护地飘来荡去……你总不希望看着他们死掉吧，对吗？&rdo;

&ldo;喔，你知道……不。当然不是，可是……&rdo;

&ldo;当然不是？当然不想看着他们死掉？可是？&rdo;崔莉恩的头一偏。

&ldo;喔，也许会有其他什么人在我们后面把他们救起来。&rdo;

&ldo;可再过一秒钟他们就已经死掉了。&rdo;

&ldo;是的，所以如果你对这个问题多考虑一会儿的话，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rdo;

&ldo;你难道很乐意让他们去死吗？&rdo;

&ldo;喔，你知道，当然不能说乐意，可是……&rdo;

&ldo;总之，&rdo;崔莉恩说，一边转回去面对控制面板，&ldo;又不是我把他们救起来的。&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那是谁把他们救起来的？&rdo;

&ldo;这艘飞船。&rdo;

&ldo;什么？&rdo;

&ldo;这艘飞船，全是它自己干的。&rdo;

&ldo;什么？&rdo;

&ldo;在非概率驱动的过程中。&rdo;

&ldo;但这是不可能的。&rdo;

&ldo;对，赞福德，非常非常不可能。&rdo;

&ldo;哦，是的。&rdo;

&ldo;你瞧，赞福德，&rdo;她说，轻轻拍着他的胳膊，&ldo;别再担心这些陌生人了。只是两个普通家伙而已，我保证。我这就派机器人下去把他们带到这儿来。喂，马文！&rdo;

一边的角落里，机器人的头猛地抬起来，随后不易察觉地摇晃着。它站起身来，看上去要比它的实际体重更重一些，然后以一种在别人眼里显得雄赳赳的姿态穿过房间。它停在崔莉恩面前，眼睛盯着她的左肩。

&ldo;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感到非常沮丧。&rdo;它说。它的声音低沉，毫无生气。

&ldo;噢，上帝。&rdo;赞福德咕哝了一句，一头倒在座位上。

&ldo;哦。&rdo;崔莉恩以一种怜悯的语调说，&ldo;现在有件事情交给你，这也许能让你别想那么多。&rdo;

&ldo;没用的。&rdo;马文嗡嗡地说，&ldo;我的脑容量太大了。&rdo;

&ldo;马文！&rdo;崔莉恩警告道。

&ldo;那好吧，&rdo;马文说，&ldo;你想让我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