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李钧天,你是故意的?”苏俏大声吼道。
李钧天笑了,不承认亦不否认。
“我没有请你来,是你自己半夜爬墙进来的。”李钧天慢慢的站起来,来到苏俏的面前,“苏俏,你说接下来我会怎么做呢?”
苏俏倔犟的扬起小脸,“我没有错,我只是想找回妈妈的首饰,是你抢来的,你应该还给我的。”
“我抢来的吗?”李钧天嘲讽的笑了,“就算我抢来的,谁看到了,谁能证明?”
“我看到了,那两个人从我手里抢了东西之后上了你的车。”苏俏说。
“哦?”李钧天点点头,“说的不错,那两个人是我派去的,那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在法庭之上你自己的话是不可以作为证据的,懂吗,傻丫头?”
苏俏无语了,她不想上法庭,她也知道自己斗不过李钧天。她压根就不想与李钧天斗呀。她只想让妈妈生活的好一点,她只想别让妈妈流落街头,她不想让妈妈饿肚子,可以么?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只要自己的妈妈好好的,因为她现在除了妈妈一无所有了。
于是,被逼到绝路的苏俏在李钧天面前缓缓的跪了下去。
她眼睛里不再有倔犟,她脸上不再有憎恨,只有,痛苦的绝望。
李钧天的心颤抖了一下,这小丫头居然给她跪下来,他该怎么做?
有那么一瞬心软下来了,可也只是一瞬,想到那些没有到手的股份,柔软的心渐渐的恢复冷硬。
如果就此心软,就意味着他放弃苏氏集团的最高权力,那么就意味着苏氏集团随时会落入觊觎者的手里。
因为他们随时可以得到苏夫人手里的股份。
这是李钧天无法容忍的,他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拿过丝帕,在苏俏的身边蹲下来。
此刻的苏俏眼里没有一点泪水,绝望到极点是哭不出来的,只有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所有一切都支离破碎了。
就连自己的灵魂与身体都是如此!
她的小脸苍白的跪在地上,眼睛茫然地看着李钧天。
此刻的李钧天真的害怕苏俏再开口求他,那样的话,他会不知道该怎样继续自己的计谋。
可是苏俏没有开口求他,只是无声的跪着。
苏俏的腹部有血迹渗出来,染在白色的连衣裙上。
此时的苏俏是麻木的,像个木头人一样。木头人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是吗?
李钧天抽出丝帕,一点点擦着苏俏腹部的血。
如果他没有记错,苏俏是最怕血的。
“疼吗?”李钧天问。
如果苏俏说疼,或许他会喊杨医生来吧。
只是给她擦一点消毒药也是好的。
苏俏没有开口,选择沉默。
李钧天莫名的有些恼火,在苏俏不说话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了。
他把手中的的丝帕扔掉,站了起来。
“苏俏,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李钧天冷冷的问。
“跪到你放我走。”苏俏轻声说。
李钧天摸着下巴想了一下,“苏俏,这样吧。你劝你妈妈拿出手里一半的股份,我就放你走。而且,我会出钱向银行买回你们的房子。”
李钧天望了一眼苏俏藏着金钱与首饰的地方,“你今晚上拿的东西我也不要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