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草心软:“不如……就说是我……”跟申姜解释:“就说是我一个人。只是十板而已,我在家里也常犯错挨打。”又小声在耳边和申姜嘀咕:“他说得也不错。在无相居能讨到人情,也有好处的。”
小童子听茜草这么说,如获大赦。喜上眉梢。
可申姜却拉着茜草,转身就向玉阶的方向去。
小童子急了,快走了几步跟上:“你什么意思?你不就是记恨我吗?我已经认错了,只是怕得厉害,才一念之差。你何必这样小心眼?我是好不容易才到无相居来的。就因为惹了你一个不高兴,你就要这样害我吗?”
申姜差点笑了:“我害你什么?”脚下一步也不停。
小童子见她不理,又去拉茜草:“你不肯帮我,也不许心善的人帮我?”
茜草也不由得帮他说话:“姜姜……十板没事的。以后九娘有什么事,他也会帮九娘。”她总一门心思都是为主人家好。
说着就想挣开。
申姜把她抓得更紧。不分辨,也不理会。只管往玉阶处去。
直到两人走过了木桥流水处,出现在等在原地的几个青衣视线范围,那小童才气怒地停下,不再追来。
茜草用力挣扎了几下,没能挣扎开,被申姜拉着边走,还边回望。
等走到绥山身边,申姜才把她松开。
但那小童子也已经返去,不见踪影了。
茜草有些生气,闷闷地站着。一边比两人早出来的秋秋是孙苡的侍女,自然也站在绥山周围。
见到申姜和茜草也出来了,小声问离自己近的茜草:“在那屋子可吓死我了,还好没发生什么事,要不是那个小童子在进门前跟我们说,我肯定得摸黑跟那东西打起来。茜草,你吓到了没有?”
茜草不理她,闷声不语,气鼓鼓。
秋秋茫然,做口型问申姜:“她怎么了?”
这时,孙苡的另一个侍女拉她:“别跟她们说话。你不知道主家不喜欢李繁枝吗?!小气巴拉的,一个屏风都舍不得。吵几个时辰,还累得绥山君把自己的搬来,真是小家子气。”
秋秋缩缩脖子,不好意思地对申姜笑笑,站回去了。
这次却是等了好久,不止那些仆人没回来,宋小乔、孙苡这些人也没回来。
眼看时间一点点地过去,青衣们似乎也觉得很反常。
有一个走过来和绥山说话:“今天真是奇怪了。总出怪事。”
绥山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个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