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后,宁恒侧眸睨着万惜,似笑非笑:“委屈你了,不过,既然都委屈了,就再委屈一次吧。”
万惜吞口唾沫,正想要解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被单盖住了他们。
被单如同海浪,开始摇摆,起伏不定。
那年的春节,是万惜人生里最快乐最疯狂的日子。
对于十八岁的少年而言,表达爱的方式,就是身体力行。
宁恒几乎是每天都要好几次,不知节制。
他们就像是两只动物,欲|望原始又纯粹。
她成为了最有趣的数学题,他精力十足地用不同的方法去解着。
一遍又一遍。
事实证明,十只根本不够用,宁恒只得又去超市补了货。
事情就是在宁恒去超市时发生的。
那段时间,万惜怕被父母发现,都躲在宁恒家,足不出户,窗帘紧闭,阳光都没办法透入,感觉都快发霉了。实在是闷得慌,她便拉开了客厅窗帘的一角,想要看眼外面的世界。
世界还没怎么看清,她倒是一眼看见了站在宁恒家庭院栅栏门外的万臻。
很显然,万臻也看见了她。
年画娃娃努力揉着眼睛,就怕是自己产生了幻觉。怎么自家那原本应该在夏镇的姐姐,居然出现在邻居家里了?
万惜当即被吓得魂飞魄散,忙将窗帘拉上。
要是被父母知道自己待宁恒家这么多天,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万惜慌得没了边,恰好宁恒提着购物袋回家,她忙扑过去,急得语无伦次,险些要哭了出来:“万臻……万臻……看见我了……”
宁恒快速在她额头吻了下:“别怕,我来解决。”
他吻完便转身出了门,身影高挺而镇定。
额头的吻,有湿意有温度,一点点晕开,逐渐带走那些慌乱。
宁恒向来有这种魔力,让万惜觉得就算是天塌下来,只要待在他身边,便万事无忧。
果然,没多久,宁恒再度折返回家,表情轻松。
万臻搞定了。
万惜简直想给他跪下:“你怎么做到的?”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他反问。
“现在重点是什么?”万惜是真不懂。
宁恒微弯下腰,鼻尖挨着她的鼻尖,声音微哑:“重点是,东西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