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梦童子眼睛被观音土和香灰眯了眼睛,扛着红色轿子慢悠悠地在原地打转,怪滑稽的。
瞪了殷长衍一眼,“看你做的好事儿。”
上前两步攥着袖子去擦祂的眼睛。
噫?!怎么擦不掉。
要不蘸点儿水试一试。
嘶!
水碰到观音土和香灰之后开始发烫,犹如热油溅脸。抱梦童子上半张脸被灼出圆形孔洞伤痕。
扭头看向殷长衍,“怎么回事儿!”
殷长衍只是笑,唇角朝耳朵边越扬越高。
“殷长衍!!”
豁,真惹恼她了。殷长衍看够了,笑完了,才不情不愿地说,“观音土和陈旧香灰是秽物,水乃至洁之物,不灼伤祂才鬼了。”
“那要怎么办?”
“用寺庙的香油擦就行。”殷长衍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问王唯一,“我一直问你要不要去寺庙添香油,是你拒绝我。”
王唯一:“”
王唯一:“走吧。”
“唯一,你推我。”殷长衍低头看了一下轮椅轱辘,“前些天刚下过雨,道路比较泥泞。慢慢走,不着急。”
王唯一手在轮椅背上渐渐收紧,深吸一口气,“可是抱梦童子着急。”
“那是祂的事,与我何干。”
“走吧。”
殷长衍问寺庙要了一个硕大的瓷瓶当祈福礼,还给里面灌了很多大师开过光的符咒水。
王唯一到寺庙取了香油,马不停蹄回到街头巷子。指腹点了香油涂在抱梦童子眼睛上,祂果然恢复正常。
抱梦童子撩开红色轿子轿帘,邀请王唯一进入。
殷长衍朝她招手,“早去早回,唯一。”
去留梦净土浇完水回到家,天色已经到了傍晚。
“唯一,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去的晚当然回来的晚。”王唯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捞过桌子上的茶碗倒水往嘴里送,没好气儿道,“都是你害的。”
“我迷了祂的眼睛,你不去都没什么。”殷长衍觉得有几分无辜。
“闭嘴吧你,害人家那么惨,好意思开口。”
“你对祂的维护,会让祂陷入一个被迷眼都算是幸福的处境。”
王唯一警惕心一下子拔得老高,眯了眯眼睛,“你又想做什么。抱梦童子明天寅时能准时到吧。”
“说不准哦,得看你的表现。”殷长衍说。
老天呀,她已经把留梦净土的树给搞坏,要是人再出个什么好歹,她哪里来的脸见戚言枫。
“你想我怎么表现?”王唯一调整眉眼,软了身子,朝殷长衍暗送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