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听他声音一对白玉般的耳朵都红了,差点被萌翻了,掐着自己的手,“不能做曹贼啊!”顾澜:?陆铭看顾澜收起手机,才走了过来。那小姑娘虽然觉得陆铭很帅,但他无论是五官还是身形,都太有攻击性,就不大敢说话,连荡漾的表情都收敛了些。陆铭把留下的几个公仔放在顾澜腿上,对小姑娘道:“谢谢你帮我们拍的照片,但是我爱人情况比较特殊,希望你不要把照片上传到社交网络上。”小姑娘看了顾澜的腿,以为陆铭说他残疾,连声答应了。“那你呢?”陆铭处理完了一件事,俯身看着顾澜,“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顾澜摇摇头,心满意足地跟着陆铭回家了。等回到家中,顾澜已经靠着副驾驶,抱着抓来的猪睡得满足。陆铭叫了顾澜两声,顾澜不满地哼唧两声,继续睡了。总归已经到了地库,陆铭把人从副驾驶抱出去,顾澜一百四五十的体重,陆铭抱着也不算为难。抱着人,指尖还勾着一串公仔,乘坐电梯上了楼。刚到楼上,陆铭把顾澜放到床上,就见顾澜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的困意都消散了。“不困了?”陆铭给自己拿换洗衣服,顺便问道。顾澜没回答,反而问他,“你上次说,我和你结婚是我逼迫你,是怎么回事?”陆铭手一顿,“怎么问这个?”顾澜为难地把被子抱在怀里,拧来拧去,显见的心烦意乱。“我不信我能那么对你,但是你又不会骗我,对吧?”陆铭回过头,在顾澜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困惑,一点害怕,一点怀疑。这点害怕与怀疑都是很合理的,很少的,顾澜在信任陆铭。他在试图从陆铭的身上找到依靠,也只能依靠陆铭,他希望陆铭给他答案。这个时候的顾澜给他的感觉太陌生了。天真脆弱,可能对外界有一点防备,但那点防备在陆铭看来,不堪一击。他们之间相差八岁,如果陆铭想的话,他可以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摧毁这个顾澜。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陆铭捻了捻指尖。陆铭纠正自己白天的想法,顾澜递过来的不是一把刀,是两把,陆铭可以变着花样,让顾澜痛苦。也许是他的目光透露出了什么,顾澜有些紧张地又拧了拧被子,低下了头,不是很有底气地嘟囔,“不说就不说嘛。”说着,还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陆铭看到那舌尖在唇肉上一闪而过,想到了那个干燥的双唇的接触,吐出了口气。陆铭从书房给顾澜拿来了婚后协议,上面写满了陆铭的义务。“你自己看吧,我去洗澡了。”等他洗完了澡,隔着玻璃门就看到顾澜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对谁发语音。顾澜看了他一眼,怕他听见似的,立刻收起手机。“看完了?”陆铭拿着毛巾擦头发,他实在是不喜欢用吹风机。忽然,一双柔软的手接过他的毛巾,轻轻地给他擦头发。陆铭低头一看,顾澜光着脚,难怪一点声儿也没有。他受伤的脚踮着,手臂伸着,别扭地想补齐两人身高带来的不便利。陆铭掐着顾澜的腰,把人放在了盥洗台上,站在顾澜的腿间。陆铭感觉到,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双手僵硬了一下。陆铭俯下身,视线逼近了顾澜:“这是补偿吗?”顾澜低着头,不敢看他,手上随便秃噜了一把陆铭的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对你。我好过分。”顾澜的反应和陆铭预料的差不多,愧疚,疑惑,不解,道歉,在自己能做的范围内补偿。陆铭从前没想过顾澜会对自己道歉,更没有想到这道歉听起来如此地无趣。或许是因为顾澜病了,这一半灵魂对自己的错一无所知,陆铭想要的,是完整的顾澜的道歉。陆铭站直了身体,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听到了,也示意顾澜继续给自己擦头发。小顾澜像是愧疚的长工,兢兢业业工作。陆铭好几次都能看到他愧疚地偷偷摸摸地看自己,想看自己是否在生气,偶尔视线对上了,小顾澜就会有点讨好地对他笑。明明是顾澜的错,还需要受害者去原谅。这让陆铭觉得有点麻烦。顾澜的种种反应都像是个未出社会的孩子,说的好听点是单纯,说得难听点,就是麻烦。陆铭不想带孩子。顾澜还在讨好地道歉:“我好像只有晚上能醒来,晚上我会弥补你的。”看,又是一个年轻人的天马行空的想法,他还认为他是穿越的幸运儿。陆铭有点不耐烦了,他没有显露出来,反握住了顾澜的手,把那块毛巾罩在了两人的头上,他们停留在了黑暗潮湿的夜。陆铭靠近了顾澜,“顾澜,很抱歉,我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二十岁的学生,我现在二十七岁了,那个吻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