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吗?”过了会儿,顾澜问。“问什么?”“明知故问。”傅诩分明有一些顾澜的事情想告诉陆铭。陆铭摇摇头,他现在已经有了某种信心,对于自己的隐秘,顾澜迟早会对他坦白,也不必吵闹。“我不急。”确实对比之下,更着急的是顾澜。顾澜清醒的时候还好,睡着之后就很不安稳,到了他所爱之人向他游来二十岁到二十六岁,是一个人施展抱负,去探索自己的最美好的六年。顾澜在社会事业上的探索好似已经走了很远,但是陆铭今日才知,顾澜的心一直被画地为牢,困在原地。但是……“那只是一场意外,那是一场悲剧,也是一次概率的选择。”陆铭很少说得这样直接,“澜澜,你现在可是顾总了,你能看出来,傅诩就是个胡说八道的傻逼。”“你的父母哥哥,还有我,都是成年人,如果非要找出一个理由为不幸买单,那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你不必承担任何责任。”陆铭握住顾澜的手,顾澜没有什么抵抗地被他抓着。顾澜的眼角没有泪水,陆铭却看到顾澜心底的大雨六年未歇。“顾澜……”“我知道,我只是一时没有缓过来。”顾澜打断了陆铭即将要说出口的安慰,或者劝解,自己先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们今天还有活动吧?你可以去准备。”今天陆铭公司准备漂流,陆铭也要去。但是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丢顾澜一个人在房间。顾澜看出来,反而笑了,“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