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间最大的府邸,南宫文知道这就张云祈的家了。
不过此刻的张府缟素漫天,地上纸钱飘零,明显是死了人,张云祈不敢确信的扣响了大门。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过后,门才被缓缓打开,一个双目无神的家丁从门里探出脑袋,边打哈欠边问道:“你们来张府何事,最近张府不待客。”
“小柱子,是我呀!”张云祈大叫道。
“嗯!!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小柱子这才看清此人竟是张云祈,他猛的把门推开,哽咽道:“大小姐,家主和主母都……不幸遇难了,七日前就亡故了。”
“什么!!!!”这个消息宛如一声惊雷,“这怎么可能,我爹爹和娘亲好好的,怎会亡故,小柱子,你一定是骗我的!!!!”张云祈冲了进去,她要找她大哥问个明白。
南宫文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跟了上去。
平常热闹的张府此刻有些冷清,没有什么下人,张云祈穿过三个长廊,转了几个拐口,终于见着内堂。
与记忆里一样的雕廊画柱,金碧辉煌,但有些陌生,她才一年未归家,竟连家中事物都看的不真切了。
堂内跪着一人,此人面方,颧骨突出,太阳穴高高鼓起,眸子中带着一股子霸道,这人手掌奇大无比,比普通人的头还大些,可谓是精、气、神十足,不过眼下他却是憔悴不堪,孝服穿身。
张言丞没有转头,但他好似料到张云祈会来,他道:“云祈,尽管你再怎么不相信,爹和娘…他们都回不来了。”
“大哥在开玩笑吧,我知道大哥你最爱戏弄我了,肯定是跟爹娘串通好的。”张云祈强笑着,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不愿再进一步。
“你大可以进来,爹娘就在里头,小妹……”张言丞默然的起身,给张云祈让开了一条路。
这里不见张府的下人,张府的守孝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一路上来也没什么下人,作为一个这么大的宅子,反而没有人,事出有异必有危,这倒是让南宫文暗暗生疑。
张云祈慢慢挪步进来,一眼就看到父母的棺木,泣然一声,身子摇摇晃晃,像是被武林高手一拳打中,头一昏就倒了。
南宫文与张言丞同时要去搀扶,张言丞先南宫文一步抓住了张云祈,回手就给了南宫文一掌,南宫文以掌对之。
一声沉闷的风障响起,二人都退了,张言丞退了一丈,南宫文退了三丈。
“这人掌力如此恐怖,看上去也没比我大上多少,当真恐怖,今天总算知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这人与我对掌竟不输,想必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且待我问他何人。!
二人默契的同时开口。
“在下扬州南宫文,想必在下就是张云祈的胞兄张言丞吧。”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府中,意欲何为。”
二人觉得自己都说的太快,脸上都是尴然。
但随后张言丞便开口道:“
你是扬州南宫文!扬州双壁之一!难怪武功内劲都如此深厚,倒是我失敬了。”张言丞不好意思的作了个揖。
“张兄过谦了,你这武功在年轻一辈恐怕是无敌手了,却连百晓楼都没上,我很是惭愧,倒是要找那百晓楼理论一番。”南宫文半开玩笑的说了出来,倒也显的天真可爱了。
“呵呵,南宫兄好幽默,这百晓楼怎么找的到,江湖上的人找了十几年都没个头绪,想去理论怕是不成了。”张言丞看见了外面的雀儿,忽然笑了“或许在它们看来,我们不过如此…”张言丞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南宫文不得其意,也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