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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珂知道这句“对不起”是对她，也是对他自己说。

程墨无力扯上脸上的面具，面具无力落在地上。

程墨走了，候演室只剩林珂一个人，她捡起地上程墨的面具，有点儿失落，毕竟排练了那么久。又有点伤心，替程墨伤心，就只差一点点，今天会成为他一辈子的遗憾吧。

有人推门进来，林珂以为是催他们上场的人，“对不起，我们不能参加比赛……”她一回头，陆昭珩！

陆昭珩什么时候都这样表情完美，西装严谨，唯一，像是被风吹歪了一点点的领口暴露了他丢下了所有事赶来。

“你……？”

陆昭珩抿唇的样子拒绝交谈，只是朝她伸手。

“什么？”林珂傻傻问。

陆昭珩拿过她手里的面具，抬手，戴上。

助理导演着急跑过来叫人，“28号28号准备好了吗，到你们上台了，快！”

“准备好了吗？”陆昭珩问林珂。

林珂瞪着大眼睛惊愕望着他。

“不是为了今天练了很久吗？”戴上面具的陆昭珩看不见他的表情，眼睛像深潭让人琢磨不透。

如果程墨戴上面具是俊美多姿，陆昭珩则是，惑阳城、迷下蔡。

上台的一路，林珂感觉眼前的光线变得交错缤纷，她像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个世界由陆昭珩一手主导。

她在他手掌心，身体，紧密；眼神，缠绵；气息，胶缠；指尖，挑逗……好似要迷醉在对方眼中的柔情里，下一秒逃离。

高、潮时，一进一退激烈追逐中的相爱相杀。

结束的时候，陆昭珩伸手摘掉林珂脸上的面具。

程墨不知道，《假面舞会》还有一个说法，和爱慕的姑娘跳一曲圆舞曲，结束的时候，亲手摘下姑娘的面具，姑娘就会爱上你。

遗憾是什么？是纵你有千万次重来的机会，却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一刻；是太早遇上那个惊艳了时光的人，往后余生却只能回忆。

陆昭珩本不需要来这一趟，律师临时宣读遗嘱是他一手安排，程墨走了，目的已经达到。他还是来了，看傻姑娘那么努力只为成全别人，他忽然就不忍心了。

呵，他陆昭珩也有不忍心的时候。

第27章索吻第二十七天

那天之后，程墨再也没有来找过林珂，林珂也没遇见过程墨。

同在一座城市，有的地方下雨，有的地方天晴，都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