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造成影响的也已经不止是她一个人。
“你想怎么做?”她问。
“当然是解释清楚啊,我到时候会贴出秦钊和吕朦朦的照片,我也跟吕朦朦说过了,觉得可行。”
她沉默。
欧普阳的意思就是让秦钊和吕朦朦的关系坐实,然后让她干干净净的从流言中脱身。
欧普阳又说了些什么,问她新来的班主任好不好说话,多请两天假有没有关系。
“这件事情,秦钊什么态度?”
欧普阳的滔滔不绝被打断,默然。
又炸开:“这个时候你还关心秦钊那个混蛋什么态度?”
赵芮生没多少的态情绪,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知不知道?”
欧普阳震惊,甚至还有点匪夷所思。
在这关节眼上,她居然还没摸清楚重点。
“赵芮生。”欧普阳是真的严肃了起来,不是玩笑,也不是刻意摆出的姿态。
声音里的温度降下去:“你是真和那小子好上了?”
语气里,有着几分熟悉。
那份熟悉,是她刚才在办公室里从新班主任那里感受到的。
语言的力量,可以维护正义,也可以以讹传讹陷人于难境。
面对同学和老师之间的质疑,她觉得没有必要解释,是因为她觉得不重要。
而欧普阳的误解,她现在也不想解释,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
她以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信谣言,都会站在她的身后,所以没有必要解释。
原来,在某种势不可挡的力量来袭,所有人都不受控制的做出反应,这些反应,是不会和自己期望中一模一样。
良久的沉默里,欧普阳没有察觉到赵芮生的失望。
她垂下眼睑,看着不远处的篮球场。
哪怕烈日炎炎,总有人带着热情肆意奔跑,心满意足的挥洒泪水。
“欧普阳。”她的声音依旧很平,隐约间透着淡淡的疲倦。
疲倦来源自于对某些无法掌控的事情的无能为力。
篮球场上,男生抬手抹了把额间的汗,很尽兴。
他高高的举起手,为刚才的三分球而引以为傲。
她想起那天篮球场上的秦钊,他也和别的男生一样,青春恣意,在篮球场上身披阳光倾尽所有去奔跑,然后高兴、得意、得到别人赞赏或者少女带着些许爱慕的注视。
她缓缓的说:“无所谓。”
无所谓。
这三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有一股深深的熟悉感。
在哪里听过她记不太清了。
在她以为欧普阳要再度咆哮的时候,她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