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急忙打断她:“瞎说什么,肯定不会有事。”
三娘未再说话,任柴胡将她横抱起来。她不敢说她已经感觉到xia体有东西流出,她害怕,会保不住这个孩子。
柴胡抱着她急往皇帝面前冲,一路上大嚷:“都让都让。”到皇帝面前,央求:“皇上,三娘情况很糟,请速让太医诊治。”
皇帝下令:“迅速安排宫室问诊。”
太医在内阁医治,柴胡焦急徘徊在厅内,手心里汗渍湿漉。嘴里不住低喃:“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云鹤带着青萧跨步前来,担忧声先起:“情况怎么样了?”
“还在诊治。”柴胡答完,见云鹤平安,升起一丝欣慰,“王爷还好吧?”
云鹤轻点头,神色黯然。柴胡向他身后看了看,没有多的人,没有小梅。他不解:“娘娘腔呢?”
“他……”云鹤吞吞吐吐,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向他们交代。一想到小梅生死未卜,他便无限自责。
太医从内阁出来,满头大汗,一面走一面拿手巾擦汗。柴胡急跨过去:“咋样了太医?”
太医答:“暂时无恙。”几人心下稍安,太医又说:“怀孕初期危险异常,万不可再有任何动作,她此次已然出血,未滑胎已属万幸,若再不好好调养,便是神仙也无能为力。”
柴胡又急应承:“您放心,绝对不会。”太医开了药方让下属抓药煎熬。柴胡云鹤进屋看望。
三娘躺在床上,虚弱睁着双眼,见了云鹤,露出一抹浅笑。云鹤急上前慰问:“怎么也不休息?”
三娘勉强笑笑:“我想知道结果。”
柴胡坚强笑说:“没事,好着呢。”三娘嘴角更扬了些,眼光在云鹤周围探寻,虚弱问:“梅梅呢?”
柴胡也转头看着他。
云鹤垂下眼帘,墨色瞳仁含着蒙蒙愧意,低声道:“对不起。”
柴胡和三娘脸色忽惊,期望着他:“怎么了?”云鹤嗫嗫嘴,伪装的镇定再无防线,溃不成军,痛责挂念交加,说不出话来。柴胡拉扯他问:“娘娘腔咋了你倒是说啊?”
“贺先生是为了我们,”静立在云鹤身后的青萧站出来,亦是满面愧意,“俺答大军来袭,贺先生为我们争取逃脱机会,闯入了铁骑阵营中……”他再说不下去,沉默低下了头。
柴胡期切看着他,仿佛要将人看穿:“然后呢?”
“我们再没有他的消息。”
柴胡痴愣在原地,仿佛还未听清楚一般,胡渣满布的脸上怒一阵悲一阵,忽然朝着青萧扑过去,“什么叫没有消息!”云鹤急忙拦住他,却拦不住,柴胡一拳已落在青萧脸上,青萧被打得退后几步,嘴角溢出血丝,他发疯一般又扬起拳头,云鹤侧身过去,生生受了,颤声说:“胡哥,是我先逃的。”
柴胡又瞪着他,气得全身发抖:“为什么?你忘了他是怎么跟你站到一起的吗?”
云鹤哽咽得说不出话,只能说:“对不起。”
柴胡不理会,仍旧质问:“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你就这么丢下他跑了?”
云鹤更难以自恕:“对不起,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