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蝶拍拍他的背,给他顺顺气,安抚他说:“孟泽,冷静下来,孟泽,我在,有我在啊。”
孟泽抓住了她的手,“这世上只有你对我才好。”
高山蝶:“是。”
“不想见到他。”孟泽指了指李深。
高山蝶起身,正要送人。
孟泽却说:“我回房休息。山蝶,你去做饭,中午留他在这里吃饭。把门锁上,不给他走。”
“是,知道了。”高山蝶向李深歉意地笑了笑,再转向孟泽,“我先扶你去休息。”
孟泽离开庭院。
李深继续坐着。孟泽的状态让他有了些揣测。揣测之余,李深很抗拒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像是把自己心脏送给别人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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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房子住的只有孟泽和高山蝶,到处空荡荡的。
从庭院向里走,每个房间采光极佳,布置了千奇百怪的主题。惊悚的,童话的,悲悯的。走过长长的走廊,见证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幻想空间。
这哪是泯然众人的世界?这分明是极致的癫狂。
高山蝶做好了菜,过来请李深过去。简约居家的围裙,柔和了她艳丽的五官。“小哥哥,这边请。”她天生是嗲音,就算不刻意也是娇软无边。
李深坐下就发现,这里的菜全是李明澜喜欢的。可见,今天招待的本意不是李深。
孟泽的情绪稳定了,换了一件长白衫。他惬意地笑,“你叫李深?”
“嗯。”李深看着离自己最近的盘子,是他不喜欢吃的香菜。他闻着味就难受。
孟泽也看了一眼香菜,他捏了捏鼻子,然后问:“我第一次给你打电话,说是孟泽你就知道我,李明澜和你说过我?”
“说过。”李明澜其实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可以隐瞒他是亲生儿子十几年,已经憋死她了。她常说,“深仔,你的爸爸,亲生的那个,他是世界上最耀眼的男人。”
孟泽追问:“她怎么说我的?”
“天才。”李深言简意赅地概括李明澜的原话。
孟泽笑起来:“李明澜的数学才十二分,笑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我闭着眼考试也比她厉害。”
李深理解孟泽的感受。第一次见到陈乌夏试卷,李深也想,数学是最简单的科目,怎么有人这么笨。
孟泽没动筷子,倒了杯酒,“你现在四面受敌,感觉如何?”
“不出门,不上网。”
“这是消极的态度。”孟泽晃了晃酒杯:“你们学校快顶不住压力了吧。”
“是。”学校的声誉才是根本。
孟泽恶意地笑:“我没有丝毫的内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