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总之,下个星期有空的话,请务必大驾光临。&rdo;
我要离开医院时,医生还一再邀请,最后还露出故弄玄虚般的笑容,说:
&ldo;听说今年好像是六山之年唷。&rdo;
3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是第一次踏入深泥丘医院的屋顶,却对这个地方有很强烈的似曾相识感。
这种感觉不是来自铺着水泥的肮脏地面、将屋顶围绕起来的铁条围栏,或是楼梯间和水塔,而是来自建筑在屋顶中央,那栋像阁楼的建筑物。那是纯日式的木造建筑,和周围冷清的风景非常不协调。不知为何,我觉得以前好像见过这个建筑……
叽咿,叽咿咿!
不知是何种鸟的巨鸟尖锐叫声,从这个夜晚里的某个地方传过来。就在这种感觉中‐‐
&ldo;啊,不行、不行,这样不行呀!&rdo;我喃喃说着,又慢慢地摇了摇头。
此时,屋顶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我大约算了一下,将近有二十个人吧!其中有一、两个是坐轮椅的病人,他们是在医院的工作人员协助下,被抬到屋顶的吧!
闷热的夜晚因为山丘那边吹过来的风而变得凉快,让人非常舒服,我仰头看着夜色愈来愈深的天空,和耸立在黑暗中的人文字山,从这里看的话,几乎是正南的方向。
&ldo;这个角度确实很难……&rdo;石仓医生也说过了,从这个位置看的话,无法看到人文字山上的送火文字。
晚上八点整。
第一支火炬一进入设在山坡上的火床,聚集在屋顶的人们便开始发出嘈杂的讨论声。虽然从这个屋顶上只能横着看到&ldo;人&rdo;字的左侧,但是从这个左侧去想像&ldo;人&rdo;字的全体,其实也很足够了。
&ldo;一个人来的吗?&rdo;背后有人跟我说话。
我一回头,马上就看到石仓医生了。今天晚上他没有穿医生的白袍,胸前当然也没有挂名牌。他到底是不是脑神经的石仓(一)医生呢?我只能从眼罩的位置来确认了。
&ldo;我太太也很想来,但是她娘家临时有事,所以不能来了。&rdo;我回答说。
&ldo;啊,那太遗憾了。&rdo;
&ldo;真的很遗憾,我很想见见她呢!&rdo;
说这句话的人是站在医生斜后方的年轻女子,正是这家医院里的女护士咲谷小姐。她现在也没有穿着护士的制服,而是穿着即使在晚上,看起来仍然很鲜艳的红色衬衫。
&ldo;听说你太太是猫目岛的人,是吗?&rdo;
&ldo;唔,是的。&rdo;
&ldo;那么,哪一天一定要……&rdo;
护士话才说一半,就突然叫道:&ldo;啊!快看!&rdo;然后接着说:&ldo;要点燃&lso;永&rso;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