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公司的老客户,庄世怀不想拂了他们面子让林小圆难做,毕竟现在是他当家。
所以他就赔笑着把酒喝了。
但偏就有人不会看脸色,有一就有二,庄世怀一下被灌了五六杯,脑门冒出冷汗两眼发花,稀里糊涂只记得林小圆铁青着脸从从二楼下来,一把捞住他,后面的事儿就完全没印象了。
庄世怀用脚去蹭床单,又摸了摸困着自个儿的床板,都觉得有点陌生,他慌了。
按理说,如果他最后一面见到的是林小圆,现在自己应该是在家里温暖的大床上,裹着被子醒过来,二傻子可能还端着碗粥坐在床边准备喂他,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只有中央空调的风声嗡嗡作响。
当视觉被遮挡,其他感官的敏锐度就会无限放大。
有人进屋了。
尽管那人放轻脚步,庄世怀还是听见了他走路时候衣服摩擦的声音,还有一股不熟悉的香水味——陌生的乌木沉香。
那人走到床头,很久没有动一下,身上带来的压迫感却难以忽视,他仿佛是在审视自己的商品,在验货。
庄世怀很快在脑袋里过滤了一遍所有和自己有过节有来往的关系户,怎么都想不到哪个是喜欢用乌木沉香的。
他不动,庄世怀也不动。
良久之后,那人的手突然狠狠捏住庄世怀的下巴,庄世怀一颤。
那人带着冰凉的皮手套,摸他脸的姿势冷漠又粗暴,和他的小少年半分相似的地方也没有,一股绝望从庄世怀心里缓缓溢出。
“哪位?”他尽量放平声音,放松身体,用尽所有谈判技巧虚张声势,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
对方还是不理会,却缓缓在床边坐下。
床垫瞬间塌陷下一大块儿,感觉到有个热源靠近,而自己还光着身体赤裸裸暴露在别人的视线里,庄世怀本能地弓起脚背,身体僵硬。
突然,那股乌木香猛地压过来,紧跟着他耳垂就一湿——那人居然直接含住他耳朵开始舔弄。
庄世怀被刺激地差点哼出声来。
他脑袋一撇,用手臂挡住疯狂躲闪,心里大惊。
但那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湿漉漉的舌头沿着耳根往下舔,最后停在他颈侧一块凹陷地方咬了一口。
两块敏感部位都被人戳中了,庄世怀拼了命地咬住自己舌根,不让自己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