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好几声,邢昊宇才听见,跑过来见他脸色不对,赶紧蹲下替他脱鞋查看。
唐谨的脚已经肿起来,袜子一脱再看,小脚趾附近一片青紫。
邢昊宇心疼坏了,不用等去医院拍片也知道八成是骨折了。
“这他妈简直没有的事儿!”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唐谨坐在车后排盯着打了石膏的右脚,一脸愤懑。
他被医生告知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您这不用手术都谢天谢地了。”
邢昊宇现在开车技术进步不少,也能分出心神聊几句天了,“就当难得休假吧,歇一阵儿。”
“这么个休假,还不如上班。”
“我伺候您,给您养的白白胖胖的再上班。”
“你才是猪。”
“我是狗。”
邢昊宇朝后视镜里的主人傻笑,问主人饿不饿,晚饭想吃什么。
在医院折腾一下午,这时已经天黑。
“我得好好吃一顿,饿死了。”
唐谨在路上就点了外卖。
从地下车库到电梯口的一小段路,邢昊宇自告奋勇要背他,因为他嘟囔了好几次不想拄拐,感觉那样像个残废。
“你能行么?”唐谨问。
“您就上来吧,没问题。
我驮您背您不一回事儿嘛。”
这不是邢昊宇第一次背唐谨。
两人刚住一起那阵儿,唐谨有次应酬喝多了,代驾司机在楼下叫不醒他,刚巧邢昊宇一直等不着人着急,给唐谨打电话,代驾司机接了电话,邢昊宇这才慌忙跑下楼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唐谨背回家。
今天唐谨是清醒着的,感觉没有那天重,邢昊宇还能分出一只手来拎书包。
等电梯的时候,他和唐谨开玩笑地说了这话。
唐谨揪揪他耳朵:“过几天就沉了,你不说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嘛。”
“那您可就不够有型了。”
“要那么有型干吗,你不是不想我找对象么?”邢昊宇一顿:“……我说过这话?”“没直说,但你这么想了。”
邢昊宇不知怎么接话,正好电梯到了,门一开,走出来一位邻居,看了两人一眼。
邢昊宇没留意,只顾着进电梯时别把他的爷磕了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