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仔还没来得及高兴,纪明轩爽朗地开口,“嗨呀,我当什么事呢。”
“向小姐,你早说是顾岑岑要做活动呀,我可是她粉丝,再说你跟昀起还是旧相识,依我看你们也不用去什么家庭房了,我们把房间借给你用,我俩躲书房就成,你看行吗?”
“真的吗?”阳仔声音清亮得仿佛能掐出水。
“当然了。”纪明轩心虚地说完,看了一眼祝昀起,见他神情平静,眼神淡漠,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心里就有了底气。
认识这么些个年头,虽然也说不上完全摸透他的脾性,可好赖脸纪明轩还是能看明白的。
祝昀起要真想报警,向枝这会儿大约已经在拘留所蹲着了。更何况,他们也根本没开什么电话会议,他只是跟家里的老头吵了一架无处可去,来祝昀起的地儿打发时间罢了。
纪明轩不动声色地给经理递了个眼色,经理就连忙以搬房间的名义拉着工作人员和阳仔离开了。
向枝见她们走远,抬起手冷冷地问,“还要报警吗?”
祝昀起没有当即回应,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
向枝也不甘示弱。俩人对视着,这一方走廊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而他们就铁了心要从这样毫无意义的对峙里争出个你死我活。
“咳。。。。。。”
纪明轩适时出声,扬着一张欠揍的笑脸问,“二位要不。。。。。。进来聊?”
“多谢祝先生善心大发,免了我这无妄之灾。房子的费用,活动结束我会结给你。”向枝憋着火说。
“客气。”祝昀起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终于松开手,眼神流转,停留在向枝身上时格外漫长,还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怅然和悲伤。
最后,他瞥了一眼工作证,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转身就钻进了书房。
黄昏的斜阳穿过窗户,落在书房的木质地板上,整间房子显得温暖又复古。
“爱过?”
眼看着祝昀起丝毫没有展开话题的意思,纪明轩没克制住八卦的小火苗,压着声音问道,“还是做过?”
祝昀起坐在书桌旁,抽出一个文件夹细细地看,摆出一副要办公事的模样,还不疾不徐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诶,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煞费苦心地为难人家,好不容易留下来了,又装作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