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娇娇笑道:&rdo;有了肌肤之亲?&ldo;
&rdo;对,我们有了肌肤之亲!&ldo;燕长卿有些得意的看着她。
有了肌肤之亲又能怎样,她的身体属于这个时代,灵魂却是超越了这个时代,肌肤之亲,她浑不在意,虽说人生苦短,却没有必要把一生交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身上。
费娇娇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一字一顿,缓缓道:&rdo;我和很多人都有了肌肤之亲,可我只有一个身子,难不成,把我劈成数瓣分了不成。&ldo;
燕长卿的脸一下黑了,跟好多人有过肌肤之亲,什么意思?都是谁?
费娇娇掰着手指:&rdo;公孙成田,老头子,慕容天枫,韩林,费雍,费东海……&ldo;最后,她把雪雁和两个丫鬟以及滴翠谷的奴仆全都算了进去。
别人,燕长卿是不在乎的,唯有两个人,不能容忍,公孙成田,慕容天枫。
燕长卿寒声道:&rdo;公孙成田不是不在吗?自从你苏醒,还没有见过他吧。&ldo;
&rdo;没有见过他本人,可是我见过小鹰,而且,我受伤以后,是公孙成田抱我下山的,救命之恩,我应该报答的,小女子身无长物,只好以身相许了。&ldo;
燕长卿拍床而起,公孙成田!哼,绝不可能!
费娇娇不是非得在齐国才能藏下去,楚国的山川河流,也能藏下他们这些人,他走的时候,一定要带走费娇娇,不会给公孙成田任何的可乘之机。
&rdo;燕长佩,麻烦你出去,我要睡觉。&ldo;费娇娇对他的大发雷霆,毫不在意,刚才她本来想称呼燕先生,后来不知怎么的,出口就变成了燕长卿。
燕长卿镇定下来,坐在床边沉静半晌,道:&rdo;我看着你睡,你是我的王妃,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今天晚上会和你一起睡在这张床上,我很喜欢这张床,比我们上京城的床看起来还舒服,以后你回了上京城,也按照这个样子布置我们的卧房。&ldo;
他的口气,笃定,霸道,不容置疑。
费娇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rdo;你太脏了,不要坐在我的床上。&ldo;
&rdo;我去沐浴更衣,娇娇,你睡吧。&ldo;燕长卿站起来,他敏锐的捕捉到了费娇娇眼底一闪而逝的疑惑,恍惚,或许,他应该像小时候一样对待她,没准这样,就能够让她想起从前的一切,面对眼前这个比狐狸还狡猾,比小白兔还会装可爱,比黄鹂鸟说话还动听,且能言善辩,精灵透顶的费娇娇,他真是无计可施了,爱到了骨子里,也恨到了骨子里,很想把她掐死,看到她皱眉,又心疼的不得了,比自己受伤了要疼上千百倍。
在雪雁给他准备的房间里,燕长卿知道了费娇娇受伤以后的全过程,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她分明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却把诸多沉重的担子压在她的身上,所以,
去向往外面的轻松生活,所以她才会去跟着公孙成田。
只有一点,他不明白,费娇娇不接受公孙成田对她的好感,却不拒绝公孙成田的接近,甚至和公孙成田可以洒脱自在的一起游玩,为什么?根源是不是在她被绑的七天里,那七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燕长卿再上楼的时候,云翘楚和费东海正一左一右,坐在虎皮垫子上,跟费娇娇说笑着,好像是费东海在讲费娇娇小时候的事情,云翘楚笑得很响亮,就像高空飞过了一只小黄莺。
费娇娇笑得很矜持,即使躺在床上,她也是优雅的,水晶一样清透闪亮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费东海,就像是在看一张技艺纯熟,雕刻精美的塑像。
费娇娇怀疑,费东海口中的那个自己,也是穿越来的,他们有太多的共同之处,是不是因为相同点太多了,所以彼此碰场契合&rdo;她才有机会在她的身上重生。
她很羡慕费娇娇,她有疼爱她的爹娘,哥哥,弟弟,还有外祖母,甚至是外祖母的娘家人,都对她极好,这是一个幸运的女子,她唯一的不幸,就是嫁给了燕长卿。
以后,费娇娇的幸福,就由她来继续享受了,费娇娇的坎珂,她也会毫无异议的承受。
费娇娇啊,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我真的很想知道。
或许是云翘楚的笑声太有感染力了,四个孩子,所有的大人,在一
阵犹豫后,争先恐后,上了楼梯,闯进卧房。
这段时间,费娇娇的卧房就没有断过人,两个丫鬟最多的工作就是擦地板,擦窗户,擦桌子,洗床单,洗枕套,因为费娇娇的枕头,不是圆枕,而是又长又大的花心枕头,里面的干花,是韩林给她采来,晾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