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嘉璐&ldo;蹬蹬蹬&rdo;地从楼上冲下来,怒气腾腾,指着骆兆谦骂道:&ldo;你少装模作样,都是你这混蛋害我。&rdo;
&ldo;阿姨说话有意思,难道是我教你偷税漏税?是我教你败坏骆家声誉?爸,我看阿姨这相夫教子也够累的,还是在家颐养天年吧。&rdo;骆兆谦随意翻弄手边的报纸,说话的时候根本都没看黄嘉璐一眼。
&ldo;你……你滚出去。&rdo;黄嘉璐两眼瞪得圆圆的,气愤难平。
骆兆谦充耳不闻,将手中的报纸一抖,低头继续看起来。
&ldo;行了,还嫌不够丢人!上楼去!&rdo;骆镇山呵斥道。
黄嘉璐悻悻地转身上楼。
骆镇山紧盯着儿子,说:&ldo;兆谦,你说实话,这件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rdo;
&ldo;没有。&rdo;骆兆谦神色坦然。
骆镇山细细观察儿子的神色,过了一会儿说:&ldo;你阿姨这次确实做错了,这几年我给她投了不少钱,没想到她把公司整成这样。你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风声过去后你来接管鑫恒制造。&rdo;
&ldo;我不要鑫恒,我没闲心收拾烂摊子,让瀚文去吧。&rdo;
&ldo;瀚文?不行,他才刚毕业,还欠火候。&rdo;骆镇山皱眉。
&ldo;总要给他锻炼的机会,摔打摔打就行了。&rdo;
骆镇山端起面前精致的紫砂杯,轻轻吹了吹水面上浮动的茶叶,没有说话。
骆兆谦沉吟片刻,从公文包中掏出一沓材料,放在父亲面前:&ldo;鑫恒看起来蒸蒸日上的业务,都是假象,像这样的合同,我那里可以用麻袋装,如果爸爸想看,我可以派人给您送过来。&rdo;骆兆谦顿了顿,又掏出一份资料扔在桌子上,&ldo;鑫恒有几笔巨额财产去向不明,不知道阿姨用作何处了,哦,我听说阿姨在瑞士银行还有私人账户。爸,您和我一样痛恨监守自盗,家贼难防,还望您多保重。我还有事,先走了。&rdo;
骆镇山面色铁青,一言不发。
骆兆谦走到别墅门口,特意转身回望一眼,二楼的落地窗前隐隐站着一个人,骆兆谦唇角微勾,轻蔑地转身离去。
杨柳最近又接了个家教,教一个澳大利亚男孩jone学中文,一周两次课,每次两小时。
六岁的jone的父母都是外资企业的高层,平日里忙得人仰马翻,今晚保姆在下楼梯时意外扭伤了脚,杨柳帮着照顾jone直到女主人回家。
在小区附近的公交站台下车,旁边不远处就是一家披萨店,杨柳买了个九寸培根披萨,拎着往小区里走,刚到单元门门口,就听到背后有人叫:&ldo;杨柳。&rdo;
杨柳转身,意外地看到了骆兆谦,他站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给人一种萧索的感觉。
&ldo;骆总。&rdo;杨柳走过去,&ldo;你怎么来了?&rdo;
骆兆谦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能跟她说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四处游荡,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她家楼下吗?
&ldo;上次……听说你炖汤的手艺不错,我想来尝尝。&rdo;
他自知这个理由很蹩脚。
杨柳笑笑,&ldo;骆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要来,食材我也没准备,而且,炖汤要很长时间的。&rdo;
她看着他的眼神,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
&ldo;没关系,也怪我没有提前打招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