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漂亮的s阶向导,哪怕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也依旧极其抢手。女负责人立刻拍板:“收了,急什么?你去把她的信息录入系统,梅丽莎,你来安置一下这个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琳。”楚環这时才温顺柔和地回应了一声。“跟我来吧。”一个瘦高个子的年轻女向导招呼。她穿着浅蓝色的向导制服,表示她已经有主。而那个女负责人则穿着猩红色的外套,表示她不仅有主,还生育过。“倒是个小尤物,你的夫主居然舍得不要你。”梅丽莎冷冰冰地嘀咕着,“这标记气息也太刺鼻了。我们可没时间等你自己代谢掉。待会儿会让人来给你打针的。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楚環用蹩脚的波提亚语回答,“我……学过一点……在夫主家……”梅丽莎点了点头:“你打过褪信息素针吗?”“没有。”但是她早听阿曼达说过白塔的这个手段。为了尽快清除向导身上的上一个哨兵的标记信号,会注射一种激素,加速新陈代谢。药物反应据说并不好受。梅丽莎撇了撇嘴,“你运气不错。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圣寿节,现在帝都里云集了全国各地前来祝寿的权贵,大都是哨兵。你最好期待他们中的一个能看中你,把你带走。白塔可不是免费供你们吃喝的地方。超过半年没有配人的向导,不论等阶再高,都要被送到下一层去。我想你也不想被配给一个粗鲁的的边境看守兵。”楚環依旧作温顺老实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梅丽莎身后走进了大楼里。里面是一座现代化的监狱。整座大楼足有数十层,呈长回字形,用通道隔开成数个区。所有房间的门都用透明材质制成,有通气孔,里面的设施一览无余。此刻,所有的房间都是空的,向导们应该全集中在别处。无机质的白色灯光照得大楼每一处角楼纤毫毕现,而监控摄像头和各种感应器无处不在,每一道门都有复杂的生物密码和口令验证。进入这里的向导,要想凭借自己的力量出去,成功率微乎其微。“你就住这里。”梅丽莎被楚環带到一个房间前,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透明门,“你在白塔里的新编号是c155。你的用品一会儿会有机械侍给你送过来。白塔的守则在宿舍墙上,记得背下来。不要违反任何规则!”女人如荆条的目光在楚環秀丽的面孔上掠过。楚環走进了房间,门在身后合上。梅丽莎离去。楚環听到她用波提亚语嘀咕着:“周国的小表子……勾引男人……”房间不足二十平米,靠墙放着两张床,有扇小窗,有个简易的厕所。小小的房间里,竟然都还装着两个监控仪器。而墙壁上果真贴着一张白塔守则,用波提亚文字所写,又用古老的星际通用语做了备注,显然是专门做来给被抢来的大周向导看的。楚環把行李放在床上,走到窗边。窗户对着白塔区的内部操场,一群穿着白衣的女孩儿在操场上跑步做运动。这情景酷似校园,区别在于校园中没有铁丝网高墙和持枪的守卫。楚環学着阿曼达教她的姿势,在床前跪下来,做出祈祷的样子。她张开了精神网络,开始全面感知这一整片区域。大楼里只有少量的管理人员和保安,以及数量众多的机械侍。而这样的大楼在白塔区有三栋。其中一栋是教学楼,此刻楼里聚集着大量的向导。除此之外,还有少量行政功能的附楼。白塔戒备森严,但是主要是防止外部入侵。毕竟向导在世人眼里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连走出戒备森严的宿舍楼都做不到。而男向导则因人数稀少而十分抢手,甚至一觉醒就会被有特权的哨兵预定,极少需要被白塔分配。也正因为白塔低估了向导的力量,所以这里并没有张开电子屏蔽磁力罩。楚環可以毫无阻碍地和外界沟通。她通过变做项链的朱雀对楚渊发了一条简讯:“顺利进入,平安。”片刻后,楚渊回复了一条:“注意安全,爱你。”楚環低头在胸前划十字,于心中默念:愿故国的英灵和异国的神灵保佑你我,直至重圆之日。将近中午的时候,大楼里响起了铃声。结束了早上学习的向导们回来了。这个时候,房门才统一打开,向导们可以在自己的楼层区域里稍微自由活动片刻。楚環的室友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周女孩儿,等阶大概刚到a++,面孔苍白消瘦,有点神经质地不安。“你好。”女孩用生疏的波提亚语打招呼,打量着楚環的黑发黄肤。“你好。”楚環用华夏语说,“我叫琳,来自楚国。”“他们不准我们用母语交谈!”女孩一脸惊慌,朝监控器瞥了一眼,“他们会听到的。”“那星际通用语呢?”楚環问。“可以。”女孩松了一口气,“我叫玫,苍国人。你是我见到的圣马丁-10难怪他们给我的编号是c155。这么说,有18个向导已经被分配出去了?楚環说,“学得好就会提前离开白塔吗?”是的,其中8个男孩特别抢手,来的第三天就被带走了。另外十个女孩是在结合热发作时被带走的。玫说,“差不多吧。我还在升级,进来后就没有出去过。你……为什么会被送进来。”“我的前夫主要结婚了。”楚環说,你能联系上其他所有大周的向导吗?可以!我们本来就被本地的向导孤立,自己抱团。玫说,“希望……希望我能遇到个好一点的主人。”楚環朝她鼓励地点头一笑,“谢谢。”玫实在忍不住,用力埋着头,豆大的泪水滚落衣襟间。我也想回家!可是这里太森严了,我们根本逃不出去。你有什么办法?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正该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在校园里沐浴阳光雨露,却被粗暴地从家园里掳到异国,被当成女奴一样对待。一朵娇艳的、含苞待放的花朵,就这么硬生生被人从枝头掐了下来,握在手心里揉搓。这是毫无人性的残暴,是不可原谅的罪行!楚環想起自己和楚渊的女儿也差不多玫这个年纪,心里一阵刀绞般的疼。知道自己为人母后,就越发见不得孩子受苦。她搂着玫,轻轻地拍着这孩子的肩,你别担心。我相信,总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在只之前,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想着家乡的父母亲友,一定,不要放弃希望!趁着下楼去食堂用午饭的机会,楚環在玫的介绍下,见到了白塔里仅剩的大周向导们。清一色的女孩子,年龄从十岁到十六岁不等,全都处于上升阶段。她们都同玫一样,虽然不至于营养不良,但都面色苍白、神情憔悴,眼中充满了彷徨和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