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有体温,脉搏也很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冬树转头问女童。
她在远处驻足,不肯靠近。就只用漆黑的大眼睛望着倒卧的女子。
冬树摇晃女子肩膀。
「请妳振作一点。妳还好吗?」
不久女子有所反应了。她发出呻吟后,缓缓睁开双眼。
「妳清醒了吗?」
她没回答他的呼唤,缓缓坐起身子,用无神的双眼仰望他。
「我,到底是怎么了……」
「妳晕倒在这里。是那孩子把我带来这里的。」
女人看着女童。下一瞬间,她那双本来半睁半闭的眼睛瞪得斗大,可以感觉到她倒抽了一口气。
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近女童。屈膝跪在地上,抱紧女童。
对不起,对不起──冬树听到她这么说。
他朝她们走去,迟疑地喊了一声「请问」。
「妳们二位,在这里做甚么?」
女人放开女童的身体,干咳了一下。
「没做甚么……我和女儿来逛街,有点累了所以只是在这儿休息。」
看来二人是母女。
「那么,妳怎么会晕倒?」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凑近女童的脸蛋。「妈妈是怎么了?未央刚才在做甚么?」
女人唤作未央的女童不回答。她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咬在嘴里,用力吹了一声。
「妳怎么这样,未央。妳为甚么不肯说话?」
「小妹妹会说话吗?」
「对,当然会。妳是怎么了,未央,妳到底怎么了?」
她摇晃女儿的身体,但女童毫无反应。她就像洋娃娃一样表情毫不改变。
「我想应该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眼前状况都这么古怪了,也难怪她会如此。就连我自己都快要疯了。」
冬树说完话,女人一脸困惑地转头看他。
「甚么这种状况?」
「请妳过来这边。」
冬树带她到栅栏边,叫她从那里俯瞰街景。到处都有车子相撞,建筑物正在冒烟。
女人的面色发白,似乎是吓得失去血色了。
「发生了甚么事?是地震吗?」
「不是地震,也没有发生战争。」
「那到底是甚么……」
冬树摇头。
「老实说,发生了甚么我自己也完全不明白。我清醒时就变成这样了。」
她看着眼下的光景,皱起眉头,满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