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宛秋起身端来水晶梨,搁在自己膝上,夫妻俩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她想借此来整理思路,但愿这次能真正奏效。
用牙签叉起一块梨,俞宛秋对自己的夫君说:&ldo;你瞧,我每次切梨子,都切成小块,从不分成两半,因为不想跟你分离。这样一来,我就必须加强体质,才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比如这次尧儿出痘,你也没少在床前作陪,最后却只有我染上了,你好好的。即使你累得几天几夜不睡,也只是犯困,没有昏倒,更没有生病。这说明,练武确实是健体强身最好的途径。&rdo;
赵佑熙笑睨着她:&ldo;你不会是拐着弯,让我教你练武吧?&rdo;
&ldo;我就是&rdo;,俞宛秋语气郑重,态度严肃到没有笑意。
赵佑熙这回没有说&ldo;练武很累的&rdo;,&ldo;有我保护你就行了&rdo;,而是静静地瞅着她。
既然他没出声反对,俞宛秋趁热打铁:&ldo;难得这两天没开战。你有点空闲,现在就教我打坐练气好吗?&rdo;她想真正有个开始,不要又像前两回一样,说过就丢下,最后不了了之。
看赵佑熙没应和,俞宛秋继续游说:&ldo;如果我的身体始终这么弱,随你到处奔走,很容易感染上各种时症。这次侥幸医好了,下次就不见得这么幸运了。&rdo;
赵佑熙听到这里,才动容道:&ldo;好,我教你。&rdo;
放回果盘,绕到多宝格前看了一下漏刻,将近未时,若在宫里,这会儿该是歇晌的时时候,俞宛秋不禁问:&ldo;你晚上睡得那么少,又从没你见歇晌,都不困吗?&rdo;
赵佑熙已经脱下外袍坐在床沿,笑着回道:&ldo;这是打坐练气的另一个好处,我以前有个师傅,每晚打坐到三更,只睡一两个更次,鸡叫即起。&rdo;
俞宛秋说:&ldo;干嘛举你师傅的例。我看你经常这样。&rdo;
赵佑熙摇摇头:&ldo;我只能偶一为之,经常这样还是会困的,最近军务繁忙,我也很少打坐了,老这样下去,轻功会退步的。&rdo;
&ldo;那正好,教我的同时,你自己也可以用功。&rdo;
待俞宛秋脱下衫裙,只着一件白色中衣坐在赵佑熙面前时,他却迟迟不出声,只是看着她。目光渐渐火热。
俞宛秋双手遮胸,不满地发出警告:&ldo;你别动歪脑筋哦,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正经事。&rdo;
赵佑熙叹了一口气,把她车转身子,看着她的后脑勺说:&ldo;那只能这样练,要不然,动歪脑筋的恐怕不只我。&rdo;
&ldo;怎么可能?&rdo;有人不信邪,非要跟夫君面对面。
赵佑熙乐得接受,一番指导后,两人开始安安静静地打坐。
没一会儿,俞宛秋睁开微阖的双眼:&ldo;&lso;意守丹田&rso;,丹田到底在哪儿?&rdo;
赵佑熙的手指点向她身上某处:&ldo;这儿是中丹田。&rdo;俞宛秋微微颤抖,因为他的手触到了她的胸房,再一路划下,&ldo;这儿是下丹田&rdo;,那是肚脐下方的位置,再往下俞宛秋猛地捉住他的手,赵佑熙也没勉强,两人继续打坐。
可她自己越来越坐不住,因为打坐时,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对周围环境的感受力特别敏锐。两个人穿得少,坐得近,彼此气息交融,渐渐心浮气躁起来,甚至产生了异乎寻常的渴望。
也不知是谁先伸出手,两个人喘息着投入彼此的怀抱,吻得难舍难分,一面手忙脚乱地解衣服,然后迫不及待地合为一体。
等理智回笼时,他们已经结束了一次激烈运动。
&ldo;为什么会这样?&rdo;俞宛秋捂住脸哀叹。
赵佑熙满足地拥紧她,笑得像只刚偷到母鸡的狐狸:&ldo;男女双修,本来就容易变成这样,我早告诉过你的。&rdo;
&ldo;那我们以后……&rdo;还怎么练啊。
&ldo;你背对着我,或者离我远点。&rdo;
&ldo;嗯&rdo;,口里虽然答应着,她很怀疑。只要两个人都在床上,只怕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赵佑熙抚着怀里的人:&ldo;我等会要去议事厅,你好好休息。&rdo;
俞宛秋看着他,语调有些迟疑:&ldo;除了学武,我还有一个想法。&rdo;
&ldo;你说。&rdo;
&ldo;牟翊是尧儿的师傅,他同时也是你的军师,肩上责任重大,不可能抽出很多时间来专门教他。不如,我抱着尧儿列席你们的议事会,好不好?让他从小听着这些,耳濡目染,比照本宣科,效果要好得多。在军营中成长,从小参与军事会议的尧儿,将来必是真正的帅才。牟军师也省得另外花时间和力气施教,他这个军师本来就够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