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的性感。时遥莫名想起前段时间语文老师给他们播放过的纪录片,里面讲到文物修复大师会用一年的时间,去挫齿轮,调机芯,给零件上蜡、上油。镜头给到特写时,可以看到修复人眼里的投入与专心致志。
这样修好的古钟才会称得上是艺术品。
女娲在为叶添捏脸的时候,必定有着同等的耐心与热情。时遥想。
在时遥来到十来分钟后,护士换上了第三瓶药水。大概不同药剂输入后身体反应不同,没一会儿,睡着的叶添微微抽了下身体。
他睡得很浅,肢体的轻微抽动便使他醒了过来。
叶添睁眼,看见旁边坐着的人是时遥,愣了一下,随即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来了?”
“你们老板打了电话。”时遥从他脸上看不出是对此高兴还是不高兴,低头拧开了水壶的盖子,“你的嘴唇很干,喝点温水。”
“输液已经补充了水分,再喝水容易上厕所。”叶添说,但还是接过了杯子喝了两口。
时遥仰头看着喝水的叶添,他的喉结随咽水的动作上下滚动,看得时遥有点口干舌燥。
她别开了眼睛,看向输液管的流速调节器:“护士说你睡着前吐了四五次,现在还想吐么?”
“好多了。”叶添苍白着脸问,“你怎么过来的?”
“打了辆出租车,。”
叶添拢了拢长腿:“陌生人打电话叫你出门,你就不怕是骗子?”
“骗我什么?”时遥一脸莫名其妙,“我一没钱二没色。”
“钱确实没有,后面那个马马虎虎有那么一点。”
时遥好容易才按捺住暴揍病人的心情。
叶添接着说,“以后晚上谁叫你也别出来,你一个女孩儿家,长得再安全也有风险。”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叶添嘴里说出来就是让人搓火。
时遥冷漠道:“那不是某人生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