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对方手上动作越来越过分强占的支配下,那汗津津唯有一种非人欲望支配的脸上,因为蒙着一块红布,那本来视力就不好的魔佛太子却也根本看不清落入他手中的白发男人脸上现在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表情。
他们也许都在疼。或许已经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更因为这一生仿佛只能伤害和被伤害而从那身受折磨的年轻太子内心深处发来一句句呓语——
【‘杀我。’】
【‘为什么,不杀我。’】
【‘杀了我。’】
【‘让我,停下,快阻止我,让我,现在就停下来。’】
这样的话,既是在逼他自己一定要挣脱大日如来法相反客为主,也是在逼眼前这个人做个了断。
哪怕是痛骂,哪怕是厮打,可此时此刻,要‘驯服’一个魔佛太子或许已经不可能了。
而感知着这对二人来说几乎可以说生不如死的一夜,那个就像在世上,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那今晚到现在为止态度都一直很不明确的白发男人却也做了一件事。
一件对于从始至终一直为敌,厮杀不断的二人来说,都……十分不简单的事。
因为这一次,这个肩头已经惨白,却还是撑着一口气在舍身度他的白发男人竟然没有对这个被他关在笼子里的年轻奴隶说出任何一句谩骂和反击,反而是心平气和地对着一个‘魔’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方定光。”
“我知道你的耳朵现在听得见我说话。”
“我现在口中所说的话,和我们之间从前的关系是什么无关,但我要你……一字一句听着我对你说。”
“你或许曾经认为胜负是一件可以不在乎的事,善恶究竟如何也和你没有关系,但你是燃灯太子,你之前那一次千辛万苦,最终成佛并不是为了这世上的某一个人,和某一件事,而是因为你是燃灯太子。”
“那个时候,你有自己的目标,当你决定斩断一切也要成全他人时,你才因此成为了一个佛。”
“你有没有想过,燃灯太子如果只是一个一生停留在原地,局限于个人情爱的人,那么……任凭是三佛……还是任何一个对待众生并不慈悲的人,终有一天,一旦你跌落了……每个人都可以来肆无忌惮地取代你。”
“可你……又凭什么败给他们。”
“……”
“死亡或许冰冷,但敢死一次,才是世上最强大又安全的武器。因为一个人都死了,那还怕什么。”
“死人不用恐惧任何人,更不用害怕失败和输赢,只有死人才会去敢去做世上一切常人不敢做的事,这样的人才会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