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
他在嫉妒。
他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可却不能及时灭掉。
他关掉视频,走出室外,一团火在肺里不停地滚来滚去,使他的脸色阴沉无比,颇为骇人,没人敢招惹他,一路目送他出了浅水会所。
清晨,阳光正好。
一缕缕,透窗照进屋子,房间里弥漫着阳光暖暖的香气。
一缕悠扬的乐声,亦从窗外传来。
两排长睫颤动,醉酒昏睡的乔皖睁开眼,迷糊得不知身在何处,她闭上眼,又过了一会儿,才睁开。
然后,酒醒了,头还在痛。
她躺着,慢慢回忆起昨夜的情景,“哎。”忍不住撞墙。
更麻烦的是,她发现衣服都撕破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霍沣的手笔,她正为难,没想到一个服务生送了衣服过来。
不管怎么样,型号和气质都和她挺贴的,乔皖换上后,走到了浅水会所的门口,一辆车已经在等着她了。
她觉得车很陌生,车窗摇下,竟然是蒋奕本人。
“上来吧。”
蒋奕一脸俊脸看不出什么。
乔皖想,她连霍沣都打了,难道还怕他吗?
所以,她坐上了后座,心安理得让蒋奕的司机送她。
一路上,蒋奕不说话,她亦保持沉默。
司机绕了远路,又去接了安昔昔,她看见乔皖坐在车里,没有一点意外,反而露出笑脸,“乔皖,你也在?”
安昔昔和她半排坐一块儿,开始聊天,不知不觉时间过去,学校就到眼前了。
车子开始减速,停在了百米外的位置,乔皖拉开车门,却听到蒋奕开口,“昔昔,那件事砸了。”
乔皖有点奇怪,正想什么事,却见安昔昔有些生气地反问,“怎么会砸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她顾不得乔皖还在,就和蒋奕吵起来,“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阿程是干什么吃的?我的钱白花了?”
阿程?乔皖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安昔昔愤怒的小脸,一时间舌头打结,“怎,怎么回事?昔昔,你做什么了?”
“……反正也砸了。”
自从安昔昔的爸爸死后,她早已经变了很多,戾气更重。
乔皖完全相信她会乱来,这会儿心更乱了,扯住她不撒手,不希望是自己心里想的那样,“你是不是阿程去害江晋了?昔昔,你告诉我,你真这么干了?”
“他出轨,他活该!”
“真是你干的?”
嚅嚅着不敢出声的安昔昔瞪了蒋奕一眼,气恼地承认,“我就是气不过他这么对你,亏我一直觉得他很好,很贴心!前不久才知道他居然和别人搅和一块了,我当时就要气晕了,我怕你难过,不敢问你,可我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欺负你!凭什么啊!他当初是怎么说的?要一心一意对你好,原来爬到其它女人的床上就是对你好吗?我不替你出口气,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你呀。”
看着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皖昨天的那耳光打得太用力,直到现在手还疼呢。
结果一转眼就知道打错了,她无语之余,又开始后怕,以霍沣这么计较的性格,八成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安昔昔还在义愤填英地说着,乔皖却听不进去了,她从后视镜里看向蒋奕,猜想,他八成就是故意的。
蒋奕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故意送她,然后又当着安昔昔的面讲,可……乔皖宁愿不知道自己打错了,也免得现在一颗心抓蚤似的,没得安宁。
不管怎么样,课是要上的。
她走前,一再向安昔昔保证自己不在乎了,以打消对方报复的念头,说了口干舌躁,安昔昔总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