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九号,星期三,天气晴。
清晨,
天色刚有些蒙蒙亮的时候,良好的生物钟就叫醒了熟睡中的张均易。
“哈欠~!”
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张均易坐起身来靠在床头醒神。
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感受着往被窝里钻的冷风,他再度坚定了修房子的念头。
北方的冬天没炕可怎么过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昨晚喝过自制的中药之后,胸口真就没那么疼了。
伸手使劲按了按,感受着隐约的痛感,张均易对于中医六级有了新的认知。
确实有点牛批在里面啊!
虽然天色有点早,缓了一会感觉清醒过来的张均易,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穿好衣服,拿着牙刷和脸盆,肩膀上搭条毛巾,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到水池边,就见一个穿着蓝色短袄的胖子,正蹲在地上对着下水道刷牙。
“二大爷,早啊!”
跟刘海中打了个招呼,张均易放下脸盆和毛巾,也接了杯水开始洗漱。
“早。”
刘海中点了点头,又喝了口水漱了漱口,这才问道:
“听你二大妈说,你转业被安排到轧钢厂了?”
“对。”
张均易嘴里含着牙刷,有些含糊不清的答应了一声。
“还是保卫科三科的科长?”刘海中有些不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嗯!”张均易再次点了点头。
“这……”
看着张均易那比他儿子也大不了几岁的年龄,刘海中瞬间就有些酸了。
凭啥啊?
他老刘在轧钢厂这么多年,也算是为厂里出过汗、流过血的老人了。
结果呢?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六级钳工而已。
可这小子呢?
不就是当了几年兵吗?出来就是干部了?
当兵这么香的吗?
他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要不把光天这小子送去当兵?
“二大爷,走了哈。”
用冷水洗了把脸,感觉神清气爽的张均易,跟刘海中打个招呼,端着个盆就往屋里走。
“唉?”
“小易,你等会。”
一把拉住想要走的张均易,刘海中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