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和涂山暻的身影出现在东长街,一座府邸前。
“没想到还是个两进两出的宅邸。”
话落,她抬腿迈上台阶。
涂山璟身形一闪,如苍鹰护雏般几步挡在她前方,手掌用力推开朱红色的大门。
“吱呀~”
门被推开一掌宽的距离。
“将军,有点不对劲啊,为何没有守门小厮?”
涂山暻神色凝重,继续推门。
二人跨进门内。
整个府邸像是一座死寂的空城,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安静的出奇。
俩人绕过影壁,经过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走进庭院中。
“将军!血!!!”
正房的台阶上,蜿蜒着线状的血迹,那血迹已呈暗黑色。
她下意识地伸手扯住涂山璟的袖子,躲其背后,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万一有杀手,刚才的惊呼声怕是打草惊蛇。
“抓紧。”
唐糖点头回应。
二人循着血迹,步步靠近正房。
门缝中,血液缓缓渗出,汇聚成一大滩,顺着阶梯流淌而下。
唐糖脸色发白,紧紧拽着涂山暻的衣服。
门被推开,屋内的惨状映入眼帘。
门槛处,一位妇人趴在地上,手无力地搭在门槛下。
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白骨森然。
妇人身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幼童蜷缩着,小手紧紧握住妇人的衣袍一角,双眼圆睁,却已没了神采。
小小的胸膛被利刃刺穿,衣衫被鲜血浸透。
唐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心中暗忖,定是杀手闯入,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欲逃出呼救,却惨遭毒手,尚未出门便被砍倒。
那幼童见娘亲倒地,懵懂上前想抱抱。
却被杀手刺穿心肺,何其残忍!
座椅上两位老者瘫坐,喉咙被利刃割开,鲜血溅满四周,惨不忍睹。
唐糖再也看不下去,踉跄着跑到廊下,抱着柱子大口喘气。
然而,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让她忍不住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