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大气不敢喘,也不敢贸然开口。
这俩人穿过去一趟,是咋啦?
*
此后的两日,涂山暻弃乘马车,骑着烈焰,率全军疾驰回京。
第三日黄昏,漫天飘雪。
两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城外。
却见城门紧闭。
“江晏,开城门!”唐宋手中马鞭指向站在城楼上的江晏。
“小小副将而已,竟敢直呼本大人的名讳,当真是毫无军纪。”
江晏站在城楼上,傲慢地瞥了唐宋一眼。
唐宋忍着满腔怒火,眼下回到京城,不能再像在军营那般随性而为,不能给将军惹祸。
只能气呼呼地干瞪着江晏。
城楼下,涂山暻身下的烈焰不耐烦地原地踏蹄。
听闻江晏的话,涂山暻仰头。
“江大人,开城门。”
声音冷若寒霜,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
凛然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直直地落在江晏的身上。
江晏只觉得脊背寒气直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在城门外,本大人在城楼上,还能怕了他不成?
将本大人丢去玉城的医馆不闻不问,那沐风更是跟着他去了大营。
归京途中,他被流民拦下,抢夺食物和御寒的衣物。
大胆刁民更是扒下他的官服、棉衣、连脚上的靴子都没放过。
随行的侍卫也是未能幸免。
光着脚徒步走了几里路,冻僵倒在了雪地中。
好在出发前传信回京,才被前来接应的近卫所救。
此等奇耻大辱,他定要算在涂山暻的身上。
这般想着,他越想越是怒火攻心,胆子也越发壮实起来。
朗声开口:“涂山将军,这门今日是开不了,你们没有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本官也属实爱莫能助。”
“江晏、大军抵达城门并未到酉时!”
涂山暻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久经沙场的威严。
江晏心中一紧,他没想到涂山暻竟如此细心,连时辰都留意着。
可如今已经过了酉时,他量涂山暻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国有国法,城规不可破,将军还是明日进城。”
唐宋忍不住怒道:“大人,您莫要太过分!我等为了家国出生入死,您却在这为难我们,阻止将士入城,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