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情绪如炸开的火药桶,火药味十足。
“将军,这简直是血口喷人!瘟疫怎么可能是我们带回城的?”
“咱们营内,每日雷打不动,严格遵循唐姑娘的法子消毒,每日早中晚三次,一次都没落下!消毒水刺鼻的味儿,到现在还在我鼻腔里打转。”
说着,唐宋大步走到营帐中央,双手比划着:“还有敌军的尸体,都是仔细焚烧、掩埋。
“进城前,挨个检查,哪一个士兵不是活蹦乱跳、身强体壮的?如今却被扣上这散播瘟疫的帽子,怎么就有士兵暴毙了?”
大有要讨回公道誓不罢休的架势。
韩先生手托下巴,沉思片刻:“城内角落皆是无处安身的流民,甚至有曝尸街头,无人问津,瘟疫滋生再容易不过啊,源头很有可能是这些流民。”
帐篷内之人皆是心头一沉,暗暗思忖。
“朝廷要做的不是将我们赶出城,而是要迅速扼住瘟疫来源啊~”
身为医者,韩先生很痛心。
唐糖听得心烦意乱,伸手撩起帐篷内的小帘子。
一股凛冽寒风裹挟着冬日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吹得她发丝舞动。
让她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随即转身,看向端坐首位、面色冷峻的涂山暻。
“将军,眼下是瘟疫作祟,还是背后有居心叵测之人蓄意谋划,光靠猜没用,得验尸!尸体可不会说谎,那是实打实的铁证。”
韩先生闻言,激动地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满是赞许。
“妙啊!好一个‘尸体会说话’,唐姑娘这一番话,当真是拨云见日,叫人豁然开朗。”
“哦,对了,谢谢唐姑娘这神器,戴上它,伤口纹理看得一清二楚,老朽这把年纪还能进行伤口缝合,实属不易。”
唐糖浅笑点头。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收敛笑意,神色凝重:“将军如今城门紧闭,该如何回城?若当真是瘟疫,那我便需要通过玉洗回到现代准备药品。”
她和将军可是没有回府,直奔城外啊,什么都没有带。
涂山暻欲开口时,帘子被撩起。
白靖双手稳稳抱着玉洗,大步跨进营帐。
身后跟着风烛。
唐糖眼睛骤亮,脱口而出:“哇塞!白靖你这家伙,机灵得没边儿了!”
说着,她高高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