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方才舞姿,可是点绛唇?在下曾见过一首小诗,正适合此景。”
林庆春注视着如烟姑娘如画般精致的眉眼,缓缓道。
“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行人咸息驾,争似洛阳神。”
在林庆春念完第一句时,女子便屏息侧身倾听,似乎生怕呼吸打扰了他。
待念完后,竟然望着林庆春痴痴出神。
“好诗啊。”
“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是啊,彩。”
四周喝彩声一片。
“点绛唇,这名字作舞名极好。公子,这首小诗在哪见过?”如烟姑娘两只小手紧紧攥着镜子,愣愣出声。
嗯?江郎才尽江淹没听说过?莫非?
“咏美人游诗。”林庆春试探道,心中隐隐激动。
“公子莫不是在取笑奴家?这当是公子自己写的吧。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柳如烟明媚的眼眸眨了眨,似嗔似怨。上前一步抱着手臂撒娇道。
林庆春心中不由得一个哆嗦,难道咱如今也能接过众穿越者的大旗,当回文抄公?
可除了语文课本上死记硬背的,只记得风月场合上为了人前显圣的几首。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古人诚不欺我。
林庆春一时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怎么就没有好好念书呢。
感受到手臂上小手抽回,林庆春赶忙抓住如烟姑娘方才撒娇的小手,正声说道:“林庆春,字永原。”
若是不看他不停轻抚人家姑娘小手的姿态,端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
轻轻抽动小手,林庆春却左手攥住手腕,将如烟的小手裹在掌中,右手仍然在不断吃着豆腐。
一抹嫣红爬上秀妍,柳如烟有些嗔恼道:“林公子,你力气太大了,抓疼奴家了。”
一青年快步上前,行至林庆春面前,颇为热络地揽着林庆春。
“永原兄,方才那首半阙咏美人,妙极了。将如烟大家比作神女,在下在一旁听了也是心生向往啊。”
林庆春打眼一看。
青年作文士装扮,一身北面儒袍,手中一柄折扇。
你谁啊?这么没眼力见,没看咱和姑娘正起劲呢吗?
“在下方修,字立山。林公子,虽说只有半阙,可用词遣句、立意都让愚兄自愧不如。”
“一会儿池台会酒,贤弟可要让让愚兄啊。”
说完,见如烟姑娘已经抽身回身到台上,后退半步,抱了抱拳。
你隔咱这英雄救美呢?周围这么多人,就你能耐啊?凭你脸大?
林庆春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着说道:“好说好说。”
坐回软塌,林庆春往叶胖子方向侧了侧,“过金兄,方才这人谁啊?”
叶鑫半支着身子,凑到林庆春身边,压低声音调侃说道:“嘿嘿,那方修师从北面大儒。可是有名的才子哩。”
林庆春看胖子面带揶揄,追问道:“哎,过金兄。咱们大梁不是以武立国嘛,他怎的好生生去学北面儒学啊?”
胖子听闻面露不屑:“他老子是礼部的,吃不了军中的苦,想走捷径呗。”
“哦?过金兄真是博闻广记,可否说说这捷径怎么走?”林庆春奉承道。
胖子拿着嗓子“嗯”了一声,伸出二指点了点酒杯。
这死胖子还拿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