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猛地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一抬眼,高举起的棍子即将落下——
他想躲,却力不从心。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那一瞬间收到了一个很强的外力,将他往一边拽,他步子不稳地向那边倒了过去,坠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哪怕他一时间还处在受惊的状态里,熟悉的味道顺着鼻腔传入大脑,大脑机械地做出了反应。
——湛柯。
铁棍落在了地上。
重重一声——
陈砚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湛柯喘着粗气晃了晃怀里的人,“陈砚,受伤了吗?陈砚?”
杨兵一看来了人,收起棍子砖头就想走,湛柯语调泛着寒意,对他说:“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陈砚渐渐回神,他咽了咽口水,扶着湛柯的胳膊,借力站稳。
故作轻松的对杨兵说:“不等车主回来商量一下赔偿款的问题了吗?”
一听到跟钱有关的,杨兵立刻就急了,“这他妈又不是我……操,是你他妈让我砸的!”
陈砚挑眉,“我让你拿着棍子来找我的?我让你挥着棍子砸车的?”
杨兵有些慌了,他将棍子扔下,下意识的在衣服上抹了两把手,“我……杨芩让我来的,你们找她赔!”
陈砚简直要气笑了。
杨芩要是有钱至于来找季漪?
这事儿如果真的摊给杨芩,这钱到头来也得是季漪出。
陈砚咬了咬牙,刚想骂人就听到湛柯说:“不管谁赔,打人的是你。”
杨兵只关心钱,打不打人的事情在他心里形不成概念。
“操,我他妈就打了怎么了?他他妈该打!”
一句没骂爽,杨兵愤愤地说:“傻逼同性恋,不就是个给人艹的玩意儿,我他妈打他都算轻的。”
他话音刚落下,就感觉到眼前一个身影闪过,感受到了那个身影带起来的一阵风,紧接着感受到了落在他脸上的一拳——
痛感铺天盖地,嘴里都是一股子腥甜。
湛柯一拳打下去,随即一手揪住杨兵的领子,另一只手将他被打偏了的脸转正,强迫杨兵和他对视。
“你想死?”
杨兵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我-操-你-妈!”
湛柯又补了一拳,没刚才那么重,但又一次将杨兵的脸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