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来接他的人,更是站在一旁面如菜色。
“不是要开会吗?”陈砚边走边说。
一直站在那不动如山的湛柯应声跟着走,大厅里的其余人才吊着的一口气才算松下来。
李诚最近一直忙成陀螺,会议就以一句“湛总他们明天就要回北京了,所以……”为开头,仓促地进行。
项目上的事情跟陈砚的工作关系不大,他从头至尾都只用坐在旁边听着。
全场和他一样清闲的只有湛柯了。
后者是一边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一边清闲恣意地坐着。
陈砚喝了一口水。
就算他现在对湛柯的意见海了去了,也不能否认这人超强的工作能力。
一如当年在校,所有事情在他眼里都只有两步——提出问题,解决问题。
大脑高速运转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时不时地看一看陈砚。
一个会开到傍晚,完美的超过了下班时间。
李诚又是满头大汗地跟湛柯握了握手,一边乐呵一边擦汗,陈砚看着都害怕湛柯臭毛病上来了翻脸。
但是没有。
一直到出会议室,都相安无事。
李诚让人去送湛柯,湛柯拒绝了,说想和陈砚说两句话。
李诚想到俩人以前是同学,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带着其他人走了。
陈砚站在会议室门口,“有话要说?”
湛柯走到他对面,“嗯,我明天就回去了。”
陈砚说:“知道了。”
湛柯下意识扯了一下衣角,“赵鸿才的事情,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要做的?”
陈砚蹙眉,“还没解决?”
这都几天过去了。
湛柯赶忙解释,“我走法律程序了。”
陈砚说:“嗯,那……什么叫我想做的?”
会议室门口平时没什么人经过,也就幸亏是安静,不然陈砚真不乐意在公司跟湛柯说话。
湛柯不知道该怎么表述,挣扎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完整话来。
和刚才坐在会议室指点江山的好似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陈砚似乎懂了。
“打他一顿?”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湛柯点了一下头。
“在你看来我这么粗暴吗?”陈砚笑道。
湛柯没敢吭声。
第二天早上,赵鸿才出门逛,被人拿垃圾袋蒙住头拖进小巷子里打掉了两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