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荷望着眼前发出淡淡光晕的耀石,伸手缓缓抚上穿孔而过的银绳。
她将项链高高举起,透过烛火看见其中流莹跃动,如她想象中一样美。
浮逸看着她落寞的神情,缓缓开口。
“这其中有风垣的精血,是为保护他而铸,于其他人而言不过只是个装饰。”
她那时以为,风垣一定能等到这项链炼好的,没想到成了她唯一的念想了。
“无妨,就当做个纪念吧。”
回家已有些时日,还有些事情尚未解决,她必须要启程去面对了。
***
“本王绝不同意。”
“那我便跪到父王同意。”
泾王看着地上之人,整个人忍不住哆嗦,不知是恼怒还是心疼。
王后拉住泾王,眼神示意朝他摇摇头,对着浮逸和厦羽使眼色。
浮逸走过去同玄荷跪在一起。
“玄荷长大了,她定有她的道理。”
“我这个做兄长的,自是无论她做什么,都相信她亦支持她。”
泾王闭着眼背过身去,王后也只皱眉叹气,随即又将目光投向厦羽。
他转头瞥见一旁面无表情的离中宵,随即眼眸半垂,也跟着跪了下去。
“父王母后,你们是了解小玄荷的,我们没人能拦得住她。”
泾王看着跪着的三人,在案前来回踱步,抬手指向三人又无奈放下。
“你们真是沆瀣一气啊,你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忘了这一年丢了多少次命吗,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他越说越激动,脸色涨红得不像样子,双眼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王后见状也是揪起浮逸和厦羽的耳朵,“喜欢跪是吧,那就别给我起来了。”
“哎。。。。哎。。”
“母后,这耳朵留着还有用呢。”
玄荷抬眼望着泾王,这是她第一次见父王对她发火,同那日诛神台护她时一样。
她紧抿着双唇,双手紧紧捏住衣角,看向他时眼中是无法撼动的坚定。
“我一定要去,还请父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