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呀,不是说了工钱照样给你,回家把孩子,啊,不哭不哭,白拿钱应该笑啊。。。”
“我不要钱,求您让我在这里吧,以后我都可以来的。”
“不用不用,你走吧。”
可不论工作人员怎么哄,昭昭都不停地在抽泣,最后反复确认真的不演了后,无奈的昭昭对着工作人员鞠了一躬在同伴的陪伴下走出了大厅。
不明所以的小刘冲过去问昭昭怎么回事,昭昭摇了摇头,说:“大概是嫌弃我母亲刚过世比较晦气吧。”
想了一下觉得不对,小刘连忙跑回去找小汪,却看到干舅嚼着口香糖,白了小汪一眼:“小崽子,开心了么?你以为你不让他演,他会开心啊。”
“额。”没想到发生了这一幕,小汪也有些傻眼了。
“到底怎么回事?”小刘看着蹲在大门口抹眼泪的昭昭,问了一句。
“他,心疼昭昭,觉得人家刚死了妈我还来让人家演出不人道。所以,我就给钱让他先走了呗。”干舅继续翻白眼。
看到小刘皱眉,小汪莫名其妙:“我做错了?”
“干舅,能继续演么?”没有回答小汪的话,小刘反而直接征求了干舅的意见。
“能么?祖宗?”
干舅都问了,小刘也不开心,小汪能怎么办,除了点头只能点头了呗。刚得到同意,小刘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带着哭红眼睛的昭昭回来了,没想到一见到干舅,昭昭竟然跪下了,吓得所有人赶紧扶昭昭起来。刚稳定好情绪的昭昭又哭了起来,抽动的鼻子,一身雪白的衣服,红润的眼睛,看着像一只红眼睛的小兔子。
“李总,谢谢您,我。。。我没告诉您我妈刚过世是我不对。。。但是。。。我真的。。。。。”
“行了行了,别哭了,下去补个妆,稳定一下,再过来表演好不好?嗯,晚上可不能演砸了,大家都等着呢。”
在干舅的安慰声中,一切得以继续。补完了妆,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哭过的昭昭,继续在玻璃山上做着复杂的动作。
小汪则□□舅叫走了教育:“兔崽子,我知道你心疼这个孩子,可是你没有考虑到孩子的感受。你以为直接给他钱让他休息是安慰,但他觉得那是侮辱。。。。”
干舅摇了摇头:“这孩子要是乐意陪床,赚的比现在多得多,为什么没有呢?你想过么?有的人再穷也是有尊严的。你以为直接给钱是帮助?你上次的教训都忘了?钱是试金石,但你不能侮辱别人。”
听到干舅的话,小汪若有所思。
那天晚上,当大家都在为昭昭喝彩的时候,小汪靠在小刘肩膀,坐在三层安静角落的看着下边的表演。
“你以为,干舅为什么让我去公司打工呢?其实也是想变相给我金钱资助,但是又怕我不肯收。”小刘抚摸着靠在自己肩膀的小汪,看着楼下跟一群嘉宾们站在一起,端着香槟的干舅道。
点了点头,小汪心理跑过了很多想法,只是没有回答。
“听说是干舅公司洋洋赞助的关节,现在假肢也是。所以现在干舅公司表演,昭昭基本随叫随到,自己的那份钱说什么都不肯要。”
小刘亲吻着小汪的头发,两个人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没有人看得到,唯一能看到两个人的是昭昭,只不过昭昭正关心着自己的灯,没有心情搭理他们。
随着昭昭一个腾空左右手调换,花灯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曲线落在另一只手上时,会场下边传出了一阵掌声。
“我妈去世的时候,我自助过几个孩子得病的贫困家庭,你知道怎么了?那几家全都带着钱跑了,留下孩子等死。”沉默了许久,小汪开口了。
“后来呢。”小刘问。
“后来,生病的孩子死了呗,拿了钱的父母扭头回家又生了一个。我当时也闲得慌,找律师去追责,要求把钱要回来。你知道当年那些对我感恩戴德的人,骂我骂的多难听么,还威胁我,钱拿走了就摔死老二。”说到这里,小汪苦笑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做的是对是错。。。。”
“别想了。那种人不值得。”小刘用手指戳了戳小汪的脸:“但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