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大爷的话,谭侨瞳孔微缩。
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开口重复了一遍:
“生娃娃难产。。。母子一起死了?”
老大爷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这下,谭侨又开始汗流浃背了。
本想过来纠正一下这位老大爷的错误,教育他以后小心一些。。。
却没想到。
原本用来寒暄的玩笑,如今居然变成了利刃,字字诛心。
“这。。。”
谭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换了只手去拿自己的执法记录仪。
而后,又放缓了一些语气,接着问道:
“那。。。难道你没有什么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各种亲戚之类的人吗?”
老大爷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哥哥死了十八年了。”
“还有个弟弟。”
谭侨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追问了一下:
“那。。。你弟弟呢?”
老大爷稍稍抬手,指了下旁边三轮车的木柴堆上。
指了下那个与他一样,穿着蓝色衣裳,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大叔。
这是弟弟啊。
谭侨恍然大悟,连续“哦哦”了好几声,便主动凑了过去,摆摆手打起了招呼:
“你好你好。”
“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坐在高高柴垛上的大叔,就转过头去。
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摸了摸背后趴着休息的黄狗。
这。。。
属实有点不太有礼貌了吧?
谭侨一脸尴尬,重新摆了摆手,试图引起眼前人的注意。
等到那个大叔终于将眼睛转过来之后,谭侨赶紧开口,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你哥哥他这个样子参与交通。。。”
“三轮车后面拉这么多的货,还把你载在上面。”
“这么危险,你都不说说他吗?”
本以为大叔会老老实实地道个歉,最多与他争论两句。
却不曾想,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了谭侨的预料。
这个大叔,像是个聋子一样。
面对着谭侨的说教,一脸茫然。
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便又回过头去,抚摸起了身后的黄狗。
啊哈?
居然选择了无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