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七年之痒的正确示范。
温宁书轻咳了两声将二人的谈话打断。
“要不然先坐下谈谈有关于陈老的事情。”
陈朔点头,可现在在气头上,说出的话难免还带上了刺:“说,我倒要想听听你纠缠不休到底揣着什么心思。”
荀钦完全不明白温宁书的好脾气究竟是哪里来的,换作是他别说帮忙,不把这家伙杀了也算是一种仁慈。
而温宁书的还能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简言意骇的与陈朔叙述。
大约十五分钟后,陈朔低头不语,紧握着双拳,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变为不知所措。
萧立背靠着餐桌没有说话,似乎在慢慢接受眼下的事实。
陈朔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看向萧立:“我早就和你说过,别管我和他的闲事,现在好了!你要是出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那就从新找个人结婚生子,多好。”萧立低声,扶着餐桌的手紧扣着边缘。
“我就要你。”陈朔眼眶微微泛红:“现在我都还记得,在那个破地方的墙外面,你向我伸出手笑的样子。”
“大家早就不是以前那样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我们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还能维系多久,一年两年,也许比这更短,其实我们都明白,大家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萧立倒吸了口凉气,说这番话的时候指尖都在发颤。
“别想跟老子分开,当初说好了要变成两个死老头的。”
陈朔手抹了一把脸,像是强撑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此时,萧立握着的桌子突然断裂,要不是荀钦反应及时一把拉住萧立后果不堪设想。
萧立回过头,有一块断裂成斜面的木头正对着他的后背。
陈朔吓得急忙站起身来,惊魂未定的看着萧立。
这样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陈朔对温宁书那番话,从不久前的稍有怀疑,到完全相信。
“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关他什么事,不孝子是我!你要是心里不甘来找我就好!”陈朔在屋内吼道。
荀钦松开搀扶着的萧立的手,顺脚将斜面的木块踢翻,以防接下来这木块还能趁人不备。
“鬼魂不能直接和人交谈,人鬼殊途,没有媒介的话他根本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况且与其说要杀死萧立的是他的鬼魂,还不如说是他的怨念。”
陈朔握拳狠狠的一锤墙面:“萧立不死这怨念就不能结束是吗?”
“他含着很深的怨气死的,如果萧立不出现,兴许你自己一个人出面送老人一程,事情自然而然也就翻篇了,奈何萧立偏偏出面为他办理了身后事,他怨气不消,那股怨气要把萧立缠死才会消退。”
荀钦耸肩,瞥眼看向好事的温宁书:“我早说让那老头魂飞魄散,现下这股怨气缠上来,啧啧…不死不休。”
陈朔脸色越来越难堪,心凉了半截,萧立转头看向身后散架的桌子,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反而笑了。
“温先生事情那么麻烦,别再管了。”他声音很轻,多了一种对今后命运的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