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还真的觉得有些奇怪,本来他只要多提你两句好话也许对你便是一次更大的机缘,他却不止不为你邀功,甚至将你的光彩掩埋,和琅兄的为人倒是不怎么相衬了。”
公子衍知晓自己不应该说这么多,但是看着许倾落一副全然为琅晟高兴不加猜疑的样子,他就是不痛快,甚至将本来不应该为人所知晓的帝王与琅晟的对话也说了出来。
许倾落心底留意下这一点,抬眸对着盯视着自己的公子衍,收起了笑,面上却还是一派平静:“那又如何?”
许倾落轻轻的在自己双手间呵了口气:“琅晟如何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不论如何我相信他都是为了我好,你作为他的好友却是不要想歪了。”
公子衍觉得有些憋闷,为了许倾落那理所当然的信任,对琅晟的信任。
正要再说些什么,身后传来开门声,许倾落面容乍然绽放笑颜,是许母。
她轻声对着公子衍说了最后一句话:“你的心肺极其虚弱,我回去之后会制成保心丸然后送来的。”
不论公子衍真心如何,许倾落不想要琅晟再次经历故友死亡,大病一场这种事情。
公子衍看着许倾落笑着迎上走出门的许母的背影,远远的站在廊柱旁,神色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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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
“芸娘!”
当许母看到许良那憔悴不堪,胡子拉碴的样子的瞬间,眼中瞬间淌下泪水。
许良紧紧的抱着许母,哪里还顾得上这是什么大门口,会被人看到。
这个一向表现的温和木讷的男人,此刻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嘴里不断的诉说着自己对许母的抱歉和思念,甚至唇轻轻的凑近了许母的发间落下一个又一个珍惜的吻。
许倾落望着抱在一起有些激动的父母,唇角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她已经很确定许母的决定了。许母放不下许良,只是这一点,她便走不了。
真好,还是一家人在一起。
许倾落走到了父母的身侧,丝毫没有打扰人家恩爱重逢的自觉,伸出手,分别抱住了许母和许良的腰间,脑袋贴在父母的身上,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咳咳。”
低沉的咳嗽声传来,是许老夫人。
“婆母。”
许母低低的声音响起,声音里全是气虚,甚至垂低了头不敢看她。
许老夫人的面色不怎么好看。望着乍然分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的许良和许母,又看了一眼许良牢牢拉住的许母的手:“在这里成什么体统,都回去。”
说完了话又瞪了许倾落一眼,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反而是许母,望着许老夫人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她有心找虐,实在是许老夫人就这么轻轻放过她,也不辱骂也不质问的,她反而是不习惯了。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许倾落在听到许母的疑问后。将胡氏和那痴儿的事情说了出来,没有加油添醋,也没有说自己猜测的许老夫人在其中的心思,可是即便如此也让许母听完了之后望着许倾落眼中全是抱歉:“落儿,都是娘亲的错,娘亲没有保护你,反而是给你添麻烦,娘亲糊涂,怎么就让那胡氏得逞,差点儿害了你。”
许母现在是真的后怕了,即便只是听许倾落平铺直叙那些事情,但是想想公堂对峙,想想被指凶杀人,别说许倾落一个十三岁的小女,便是她面对着也会乱了阵脚的。
许倾落不止没有如何反而反败为胜,甚至让许老夫人都对她生出忌惮,别人看着觉得许倾落厉害,许母却只是觉得后怕抱歉。
自己在女儿最需要保护帮助的时候,却任由着别人将女儿以杀人罪名告上公堂,真是一个不合格的无用娘亲。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胡氏已经身死,娘你日后只要安心和我还有爹,我们一家三口呆在一起,那我就觉得是世间最开心美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