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束光照亮黯淡
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借我杀死庸碌的情怀
借我纵容的悲怆与哭喊
借我怦然心动如往昔”
陈非誉唱歌的时候,目光一直都在俞白身上。
唱完最后一句词,陈非誉顿了顿,然后举起吉他,脸上带着明亮灿烂的笑容给大家鞠了个躬:“一首《借我》,祝我自己成人快乐。”
“希望变成大人的我,能够有亡命天涯的勇敢,可以生猛与莽撞不问明天,拥有杀死庸碌的情怀,还能……怦然心动如往昔。”
最后一句话,陈非誉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目光在俞白身上反复打转,把俞白看得耳根都红了。
酒吧里有兜售鲜花的小女孩,俞白在陈非誉下台前,买下小女孩手里所有的玫瑰。
趁着叶程安他们不注意,俞白和陈非誉一前一后溜出酒吧。
他们七拐八拐进到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小巷,这里灯光昏暗,巷子顶上倒着悬挂着一把把撑开的油纸伞,朱红、靛蓝、明黄……古旧的颜色和昏暗的灯光相得映彰,好像一瞬间让人回到民国旧影里。
俞白把玫瑰花送给陈非誉,刚摘下来的花,没有特别的包装,明艳动人。
陈非誉接过玫瑰,他的眼睛里好像落了星星,亮晶晶的。
他叫俞白的名字:“俞白先生。”
俞白的心开始砰砰地跳。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现在我是不是可以找你讨一个名分了?”
俞白紧张得手捏住衣角:“什么名分?”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但有些话,好像还没正式说过。”陈非誉把玫瑰抱在怀里,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我想同你构建一段具有排他性的亲密关系——我想爱护你,也想占有你。”
陈非誉向前走一步,他在漫天油纸伞的遮掩下,想要亲吻俞白的唇角。
哪里想到,青石板年久失修,陈非誉一脚踩下去,松动的石板往下一沉,陈非誉没能碰到俞白的嘴唇,反而在俞白的下巴上啃了一口。
“靠!”陈非誉震惊地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踩狗屎的运气。
俞白张开双臂,扶住陈非誉,这个小小的乌龙让他没有那么紧张了,他笑了,主动俯身吻上陈非誉的唇。
“我以为……”俞白以为陈非誉什么都懂,但他也明白陈非誉的意思,他笑着说,“我以为我们之间,一直是排他性的亲密关系呢。”
陈非誉忿忿然地在俞白的肩膀上啃了一口:“那干嘛徐知霖还想要跟你睡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