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妈……&rdo;韩露开口后,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ldo;在我小时候,她来日本开过几天的会。回家之后,把她的挑食都治好了。&rdo;
&ldo;刘教练也说,这地方的饭绝对比不上咱食堂。&rdo;
&ldo;我妈以前不吃西红柿汁。&rdo;韩露说,&ldo;她炒西红柿鸡蛋,必须得把汁倒出去,炒一盘特别干的西红柿鸡蛋才行。后来她从日本一回来,就不倒西红柿汁了。&rdo;
&ldo;我爸妈年轻时是韩老师的粉。&rdo;许浩洋说,&ldo;她退役时他们特别惋惜,这是他们跟我说的。&rdo;
这句话听起来特别像是社交辞令,不过在这个时候,他们之间已经不太需要社交辞令了。
&ldo;我不知道她退役之前的事。&rdo;韩露说。
她记得清晰的,只是韩树华逼迫着她练体操的那些经历,令她对体操深恶痛绝,想到作为体操运动员的母亲,也只能平添这种烦躁。
于是她忽然想起来,对于韩树华的二十岁,她确实一无所知。
似乎,她也没有想要去了解。
她一边这么沉思着,一边随许浩洋走到求签的地方。前面排着不少已经求了签,正在读签文的人。
&ldo;要不要也求一张……&rdo;许浩洋这么问,但话只说了一半,就生生地被卡在了半空中。
&ldo;?&rdo;韩露疑惑地看向他。
&ldo;嘘‐‐&rdo;许浩洋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过已经晚了。他们前面站着的,戴着帽子的两个人已经转过了头来。
&ldo;‐‐yang!&rdo;戴着红色棒球帽的杜哈梅尔马上尖叫起来。
杜哈梅尔,人称是许浩洋的雷达,只要方圆几米内有许浩洋的气息,她便能迅猛无比地捕捉到。
&ldo;噢!&rdo;杜哈梅尔身边的埃里克摘下了帽子,绅士地对韩露行了个礼。&ldo;。&rdo;
&ldo;……你,你好。&rdo;
&ldo;‐‐‐‐‐‐‐‐yang!&rdo;杜哈梅尔照例是直接往许浩洋身上扑,&ldo;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和yang在完全没有事先约定的情况下居然跨越了国度和时间在这样的地方相逢了,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一定是宿命的安排!这一定是神的安排!yang!你听人家说,人家刚刚在这里求签就求到了大吉呢,人家的恋爱运是大吉!人家的总体运势也是大吉!啊,话说东京是个了不得的好地方啊,人家就这么迷上东京了!人家决定要在东京结婚!&rdo;
杜哈梅尔在安静的神社里这番大吵大叫令人纷纷向这边看来,许浩洋尴尬无限又躲闪不开,结果还是埃里克像抱走一只树袋熊一样,硬是从许浩洋身上抱走了自己的搭档。
&ldo;真是的,杜哈梅尔。&rdo;埃里克说,&ldo;你也应该适当地看一眼情况,今天yang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有在呢。&rdo;
&ldo;啊。真的。&rdo;杜哈梅尔正整个人挂在埃里克身上,她回头看,正看到一脸茫然的韩露。&ldo;真的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