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你在做什么?”
“种花”。
“玉娘——”
“嘘,我们帮她种”。
某家贴心无惭开口,“太中大夫恕罪,小姐说要自己种”。
“舅舅——”
“嘘——”
小甥舅两开始如无惭般默不作声的陪某人种花。
“咳咳——”
“小姐,喝口水”。
我顺从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又继续认真的培土浇水。
“咳咳——咳咳——”
“小姐——”
我摇头,他拿着水袋默默退到一边。
“怎会咳嗽?”
“劳累受凉”。
“多久了?”
“从秦岭回来”。
“看了没有?”
“大夫说好生养着”。
卫二郎一时无言,一时开阔的陵园唯余我不时的闷咳声。
“李小姐有礼”。
对于铁笔司马迁,某人永远不可能做到无视,闻言顿了顿,到底站了起来,敛身还礼,“司马大人有礼”。
“天气渐凉,还请小姐保重玉体”。
无惭立即将手中捧了几天的斗篷递到司马迁手中,司马迁微微躬身递到我面前,“小姐,节哀顺变”。更新第二百八十六话伤逝“咳——”我抬头看了看蔚蓝如洗的天空,接过斗篷披上。
“小姐——”他顿了顿,拿出一册竹简,双手奉上,“迁此来,一为拜祭韩大夫,一为完成当年诺言,小姐节哀”。
“韩王孙嫣,弓高侯孽孙也。今上为胶东王时。嫣与上学书相爱。及上为太子,愈益亲嫣。嫣善骑射,善佞。上即位。欲事伐匈奴,而嫣先习胡兵。以故益尊贵,官至上大夫,赏赐拟于邓通。时嫣常与上卧起。江都王入朝,有诏得从入猎上林中。天子车驾跸道未行,而先使嫣乘副车,从数十百骑,骛驰视兽。江都王望见,以为天子。辟从者,伏谒道傍。嫣驱不见。既过,江都王怒,为皇太后泣曰:“请得归国入宿韂,比韩嫣。”太后由此嗛嫣。嫣侍上,出入永巷不禁,以奸闻皇太后。皇太后怒,使使赐嫣死。上为谢,终不能得,嫣遂死”。
我紧紧攥着书简。“大人此言怕是有失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