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然而暧昧的倾诉、却擅自从舌尖慢慢地滑落,“真难懂呀。”
因为闭着眼睛,无法确认丈夫的属下的表情。肢体的动作却好像在空气中拨弄了弦,震颤细微传递。
“……”
他没有回答,只是垂首沉默。
对话结束了。
*
在那之后,又度过了许多无谓的日子。
大概是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定期为我检查身体的医师拿着检验报告,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声音很轻地问:“夫人,您和先生,最近有在备孕吗?”
我困惑地抬起头:“备孕、是指……”
医生说:“注意规范饮食,保持心情舒畅、这一类的。这样的话、对产妇和胎儿的健康都有益。”
很显然没有啊。
虽然答案已经在嘴边,可说出来之前,迟钝的大脑终于发觉问题所在,愣愣地停住了。
等一下。难不成。
意思是说、
……我怀孕了吗?
不同于怔在原地的我,得知这个消息的阿孝非常高兴,像终于获得喜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接过检验报告,认认真真、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甚至无法掩饰笑容,在医师面前紧紧抱住了我。
“这些天、枫叶慢慢变红了。”丈夫抚摸我的头发,喜不自胜、柔如暖风般,轻声问,“名字叫「枫」怎么样?”
余光的角落,门外有熟悉的人影。
我在青梅竹马的丈夫怀中、不发一语地闭上了眼睛。
从那天起,我被更加严密地保护起来。
或许是体质问题,怀孕之后,体型并没有很大的变化。之前、在阿孝的要求下和母亲通话,得到了「我那时也是这样」的答案。
到二十五周以后,肚子可能会突然大起来。据说母亲是这样的,从那边遗传过来的我大概也是如此。
会不会生下一个怪物呢?
甚至有可能是哪次公开的性爱、或者叁人的交合中诞生的孩子,父母双方都与正常健全的标准相去甚远。这样诞下的婴儿,在畸形的、父母是如此关系的黑道家庭中长大——
几乎是无需思索的事情。
一定会变得扭曲吧。
无论是我,还是阿孝,甚至那个未出生的孩童。
该说是违和感,还是……
竭力想要避免的扭曲的家庭,比想象中还要秽乱的底线之下的未来。
想要逃离一切、是不是已经,只能——
“高层的话,”喃喃自语,“感觉会方便一点。”
或者用绳子…啊啊。
想起来了。
医生检查的时候,严肃警告过关于药物使用量的问题。
记得在一边的抽屉里。
阿孝应该在工作吧?经常见不到面。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却是比较认真的首领,因为下午才出去,这么早的时间,应该不会回来。
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