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贺东正在武场练拳,那夜春梦过后,心情烦躁至极点,他打得凶狠,出拳没有轻重,一击破风而过,生生打断了木桩。
老大,这些天打断的木桩可是一笔大开销啊。一旁观摩的手下感叹道,有人算算要多少银子吗,给记个账。
陆行一听记账,暗道不妙,果不其然,又是一排木桩应声断裂。
老大威武!众人鼓掌喝彩,此起彼伏地赞叹起男人。
老大这一脚,所向睥睨,不是我吹,这天底下就没有老大怕的东西。
那是,我跟了老大这么多年,他就没怂过。
行哥,你说呢,行哥,别不理人啊,你见老大怂过吗?
陆行强忍着心思坚决摇摇头,他知道,但他不能说啊。
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东寨当家就是怂了才躲这练武的。
主子对叶家小姐的情愫,陆行有所察觉,但前几日还正常,尚在主子玩闹范围中,怎么就变得如此了?
贺东落下横扫过去的长腿,足尖踩着一截断木来回碾压,直至成粉。
再撑六天就好,把所有污七糟八的心思都碾成灰。
贺东指导着众人打了几套拳,弄得身上起热汗才停下,就地散伙。
主子现在去做什么?陆行问着。
随便。贺东拆开绑袖,顿了顿才回。
除了最想做的事情,都一样,都是随便。
不如去做主子想做的事情。陆行与贺东,是主仆,亦是朋友。
贺东抬手压在他肩头,笑得洒脱:我向来不做没有结果的事。
反正没有结果,再忍忍也就结束了,也就那样了,萍水相逢,忘于江湖。
那我劝主子此刻最好转身。陆行面无表情地看向远方靠近人影。
为什么?贺东话才出口,就有了答案。
道路那头,张婶手里端着祸害了他的补汤,身后跟着的小姑娘是祸害了他的根源。
东子,看我给你送什么来了,大补汤!
是啊,大补汤,贺东笑出声,没之前佯装的洒脱,徒添一份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欣然。
男人就那样站着,怂得无路可逃。
他不去就她,她来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