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二娘急道:&ldo;你这……&rdo;她本想骂两句,想到今日是吉日,不该坏了喜气,便把话又咽下去。
&ldo;明日记得改口叫爹,知道吗?&rdo;
福姐儿懵懵懂懂的看着她,潘二娘只得耐心嘱咐她:&ldo;现在这个才是你的爹,你改了口,有你的好呢,娘总不会害你。&rdo;
见福姐儿点头,她才道:&ldo;好孩子。&rdo;
她伸手摸摸福姐儿的肚子:&ldo;饿没饿?有人安排你吃东西没?&rdo;
听福姐儿细细说了,潘二娘露出点笑模样:&ldo;你爹疼你呢。&rdo;她从床上摸起几颗枣子,把梗捏了,吹吹灰,塞进福姐儿嘴里。
福姐儿问:&ldo;娘饿不饿?&rdo;
话还没落音,一个婶子端了两碗细面进来,让她们垫垫肚子,这自然又是赵老板安排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能过上几天好日子了
第9章
且说之前那尖酸脸太太,口没遮拦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赵老板不好与她计较,但她男人却在外头吃酒。
尖酸脸太太的男人是布店的周老板,与赵老板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街坊,平素也有些来往。
周老板敬酒时,赵朋笑呵呵没给他难堪,大家都是外场人,不能像个泼妇一般瞎嚷嚷,在亲友面前出丑,男人间也有男人的规矩呢。
赵老板不含糊,一口闷,但喝了酒,他状似随意把先前那场风波提了提,周老板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真丢人!
他总觉得那些饮酒的吃菜的都在看他笑话,那些谈天的说地的也在背后议论他。人家笑了,那是嘲笑,是讥笑,人家不笑,那是在憋笑,无论怎么说,他的面子都丢干净了。
今后,圈子里的人,他认识的,他不认识的,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会将他作谈资:那个开布店的周老板,连个婆娘都管不住,丢人丢到喜宴上去了。
周老板面上再挂不住,还得撑着场面,给赵老板倒酒赔罪,赵朋打个哈哈,直说不妨事,只是怕外头将他闺女当作小哑巴,这才多嘴说了两句。
哼,周老板心里有火,这股邪气儿现下无处可发,只得怪到赵老板身上,什么狗屁闺女,还真当是自个儿的种了?挣再大的家业又如何?百年后还不是叫个外姓人把钱卷给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姓人,说不得连炷香都捞不到,在阴间里受冻挨饿。
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他面上不敢给赵老板脸色瞧,这事儿看似就这么揭过去了,但尖酸脸的周太太回去后,铁定没好果子吃。
喜宴热热闹闹的结束了,赵老板给来帮忙做事的都散了大红包,无论是大厨还是倒茶水,管洒扫的小子,都喜笑颜开,赵老板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