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两姊妹也跟着表演黑脸,同样凄惨得宛如刚死了老公儿女似的。
「爹没有跟他们说清楚,是」
「说了,说了,我都说了,可是」董百威苦笑。「咱们汉人拿四大禁卫当二皇帝,他们白族人却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四大禁卫是什么东西,就算知道,也不了解四大禁卫到底是多么有权有势。可笑我还在那边解释了老半天,最后他却说:『不过几个护卫而已,能有多了不起?有种就去昆明找西平侯黔国公(注3)来说话!』你们说,我还能怎么样?」
「那咱们就去找西平侯嘛!他也是汉人,当然要帮着咱们汉人呀!」董湘萍理所当然地说。
董湘云却叹息着直摇头。「要是能找,咱们一开头就去找了!哪会等到现在?西平侯虽是汉人,但为人刚正不阿、是非分明,这件事理亏在汉人这边,他不会插手的。」
董湘萍嘴一嘟,大声道:「那就叫那个冷酷的混蛋去找西平侯啊!」
董湘云没说话,只是拿眼瞅着她,眸中之意不言可喻,瞅得董湘萍心头又火起。
「什么嘛!都说要赔钱了还不够吗?」
她说得理直气壮,董湘云却哭笑不得。
「话不能那么讲,人命哪能用钱来计算!」
「他们也杀了姊夫呀!」
「可却是勇弟他们先喝醉了酒去强暴人家新娘的,真是太过分了,人家当他们是朋友,请他们喝喜酒,他们俩居然趁新郎被灌醉时做出那种下流的事来回报人家,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他们!」
董湘萍窒了窒,随即下巴一扬,强词夺理地辩道:「只不过是睡一晚而已,有什么了不起嘛!又不会少块肉,更不会死!何况,能让我们汉人看上眼,他们应该觉得很荣幸才对,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哇~~这种话她居然讲得出口,真是伟大!
她自己怎么不去给人家睡一晚就好了?反正没什么了不起嘛,不会少块肉,也不会死啊!而且能睡到汉人的姑娘,保证他们不但不会不满,那才真的很「荣幸」呢!
乐乐听得直冒火,却更惊诧且怔忡。
又是死人,又是强暴的,看来这事儿还不是普通的复杂呢!而且,大堂姊还说得清清楚楚的,理亏的是汉人,汉人是她们,她们是汉人,也就是说,理亏的果然是她们了!
「你怎能这么说?就算是蛮族人,人家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呀!」董湘云严肃地反驳。「而且,人家上门来理论时,勇弟也不说实话,还骗我们说是人家诬赖他们,所以相公才会和对方打起来,再说,如果不是勇弟他们仗着人多势众,用卑鄙的手段偷袭对方,还把人家的哥哥给打死了,人家会特地再上门来找相公报仇吗?」
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那他们不也报过仇了,这不就够了?」董湘萍还是很强硬的这么辩驳。
「哪里够呀?还有后来勇弟他们又特意跑去杀了那个新娘,再打断新郎的腿,还强暴人家的大嫂和小姨子,说是要替相公报仇的事呢?人家三个女人清白被毁,又死了两个人,废了一个人,难道用我们这边一条命就想一笔勾消了吗?不找元凶报仇,他们能消气吗?」
「那那至少要光明正大的找我们讲话呀!干嘛偷偷摸摸跑来抓走勇弟他们?」董湘萍抗议似的说。
「他们第一次不就是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的吗?结果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
啧啧!事情果很大条,这种事公平论断起来,对方可是一点都没错,而勇堂弟却是死上三次都不够灭人家的火,还想跟人家讲什么理、抗什么议?难怪她们死也不肯说出实情来。
乐乐暗地里直摇头叹息。
不过,现在还有一点不清楚,她们一直说他们他们的,难道除了勇堂弟之外,还有附加人马吗?
「随你怎么说,无论如何,我们非要赶紧把他们救出来不可!」越讲「好象」自己越没理,一向不认输的董湘萍又开始使出她惯用的耍赖招数了。「别忘了,勇弟可是咱们董家唯一的男性子嗣,而阿灿也是姊夫家剩下的唯一男丁了,两家都少不了他们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