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氾看着花玄丘离水越来越近,朝云昶点了点头,
“当真。”
云昶的目光有某个瞬间的变化,但是已经冲过去的虞景氾并没有看见。
王族有天生的能力,就算是荔浮这种王子里的弱鸡也有这样的力量。尽管荔浮只有十二岁,但还是三两下就踹翻了毫无防备的两个男人,花玄丘见有人来救自己,配合着虞景氾的动作,利索地往旁边一滚,缩在半人高的草丛里,舌头拼命运作,吐掉了嘴里泛着异味的麻布。
两个男人个头不高,看上去也不是什么职业绑匪,被虞景氾踹懵了后又被捆了个结实,扔在了树下。
花玄丘手腕上还系着粗麻绳,虞景氾招手叫她过来。
“多谢恩公救我性命!”
花玄丘身上穿着的浅色裙子已经脏得看不出底色,双颊红肿,嘴角因为长时间塞着麻布甚至有些撕裂。
虞景氾给她解了手腕上的麻绳。
“举手之劳。”
虞景氾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云昶站在虞景氾身后,像一尊小神仙的护法神,气势相当慑人。花玄丘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盯得头皮发麻。
“这两人你认识吗?要如何处理?”
虞景氾找了块石头坐下,花玄丘顶着云昶的目光,只能站在一旁。
“我不认识,今日出门去镇上卖花,中午的时候便觉得有人在跟着我,我害怕遇到危险,在镇上躲了小半日,选了条人多的路回家,还是被他们捉住。”
花玄丘的脸还肿着,说话也不利索,
“起初我还当他们图财,想着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们,但是他们看不上那些钱,扔了我的荷包,然后我隐约听见那个矮一点的人说是来这里要我命的。”
虞景氾心里掐算两圈,想不通这会儿是是谁还想要花玄丘的命,如果花玄丘能入选祭品,花家别的女儿都不会丢了性命,这样“无本万利”的事情,怎么回有人拒绝?
“这里可有里正?”
虞景氾本想让这两人在这里自生自灭,捆在树上擎等着饿死算了,但是还想着能从这俩人这里找一找想杀了花玄丘的真凶,只能让他们暂且活着。
俗语有云“法不下乡野”,村庄里出了大事没有法律管制,只有里正来主持公道。
“没有,里正前几日去世了,还来不及选新的里正,只有几个族老在管事。”
花玄丘说的族老是村野里大家族的老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加上年纪大、阅历广,也能在大事小情中说得上话。
“那这两人,你可想把他们交给族老?”
花玄丘盯着昏过去的两个男人,其貌不扬,这种相貌扔进人堆里错眼就忘,实属鼠窃狗偷的好材料。
两人被捆地严严实实交给了几位族老,不过理由却没说是意图杀人,只说了偷盗,花玄丘的荷包刚好派上了用场。
没想到两人转醒后连辩解也无,磕了藏在嘴里的药,自杀了。
天色渐暗,花玄丘本想着邀请虞景氾二人到自己家,亲手做上一顿饭来感谢,却被虞景氾拒绝,让她回家先处理好脸上身上的伤口。
花玄丘家里有花家派来的人守着,比外头安全。
虞景氾和云昶披着满天星辰走回小院,侍人已经做好了晚饭等他们。桌上摆着清淡的小菜和爽口的拌面,喷香扑鼻。
虞景氾本不觉得饿,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是十分给面地吃了半碗。进卧房时发现云昶站在窗边盯着院子里的葡萄架看。